傳播倒不是最大的問題,更重要的是,她明明不可能靠自己一人之力完成如此周密的犯罪,但是在她自爆式的發言后,另一位兇手,或者是其他的兇手,不管是隱藏還是逃亡,對警方來說都會更加棘手。
求助的視線給到洛林,她的鷹眼銳利地注視病床上的明友蘭,神情似乎有些成竹在胸。
毛利的目光在面前的兩個女人之間來回轉換,無奈地撇了嘴,繼續做剛才沒完成的工作,“明友蘭,你現在以共犯的身份涉嫌參與非法拘禁、故意殺人、毀壞尸體的犯罪行為,公安機關將依法對你實施逮捕,但由于你現在身體不便,現將你轉移到單人病房,單獨關押,在你住院期間,我們會安排民警值班守衛,直到你可以出院,聽明白了嗎,你還有什么問題?”
無言以對。
這種情況見多了,毛利放下簾子麻利地出去找醫生和護士,著手轉移病床。
毛利離開后,洛林看著病床上重新閉上眼睛,視死如歸的明友蘭,突然發問,“她也曾經想自殺是嗎?”
不語。
“是你把她救下來了。”
剛才還是猜測,現在洛林是肯定。
“另外三個人,是她的復仇對象。”
不同的尸體的處理,代表了不同的受害者。
熊漁、藍望野和汪敬,是駱青青的加害者。
油鍋和碎尸,是針對他們的復仇。
林若淼、楊建和顧家豪,是另一個兇手的加害者。
割喉放血、鞭打虐待,是對他們的復仇。
法醫復原給到的尸體身上傷痕的受力方式和習慣,都來自同一個人,答案顯而易見。
復仇的隊伍有兩個人,設計計劃的一共有兩個人,但實施計劃絕大部分計劃的人,不可能是明友蘭。
更像是那個身穿增高鞋,假裝男人的外賣員。
“康乃馨這種花,一般送給母親,她把你當媽媽,因為你曾經救過她,給了她第二次生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