韋長安沒有反抗。
現(xiàn)在反抗,只有死路一條。
蘇卿憐你可把我害慘了!
他被強行拖到庭院中央,按著跪在了滾燙的石板上。
膝蓋接觸石板的瞬間,一股灼燒的劇痛傳來,讓他倒吸一口冷氣。
麗嬪帶著她的宮人們,就站在廊下的陰涼處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臉上滿是得意的神情。
“韋公公,這日頭可毒得很,你可要撐住了?!?/p>
“什么時候想通了,想給本宮認(rèn)錯了,本宮或許還能大發(fā)慈悲,饒了你。”
韋長安跪在地上,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,很快就濕透了衣襟。
韋長安嘴角勾起一個無人察覺的弧度。
他沒有求饒,反而用一種帶著哭腔,卻又足夠讓所有人聽清的聲音,悲愴地喊了起來?!氨菹掳?!奴才對您的忠心,天地可鑒?。 ?/p>
“奴才只是盼著您能早日有后,盼著我大周江山永固,奴才何錯之有??!”
“難道忠心也是一種罪嗎?難道為陛下分憂,就要受此奇恥大辱嗎?”
“蒼天無眼??!”
他這番話,句句不提麗嬪,卻字字都在誅她的心。
果然,麗嬪的臉色瞬間就變了。
“好你個狗奴才!還敢跟本宮耍花樣!”
麗嬪徹底被激怒了,她指著韋長安,對身邊的太監(jiān)尖叫。“給本宮掌他的嘴!給本宮狠狠地打!”
“是!”一個膀大腰圓的太監(jiān)獰笑著走了出來,掄起蒲扇般的大手,就朝著韋長安的臉扇了過去。
韋長安跪在地上,看著那只越來越近的手,眼睛里沒有半分懼色。
他算準(zhǔn)了時間。
就在那巴掌即將落下的瞬間。
一道冰冷得不帶任何感情的女聲,從游廊的另一頭傳來。
“住手?!?/p>
太監(jiān)的手,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。
所有人循聲望去。
只見上官婉清一身白衣,手按劍柄,正緩步走來。
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但所過之處,空氣都下降了好幾度。
麗嬪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?!吧稀瞎俳y(tǒng)領(lǐng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