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看你對朕,到底有幾分真心。”
“結果,你就是這么對朕的?”
他往前踏了一步。
陳鳶手里的匕首,也跟著往前遞了一寸,鋒利的刀尖,已經刺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膚。
一滴鮮血,順著刀刃,緩緩滑落。
“別動。”陳鳶冷冷地吐出兩個字。
“你別裝了。”
韋長安的心,猛地一沉。
她不信。
“放肆!”他猛地提高了音量,臉上怒氣勃發,帝王的威嚴盡顯。“陳鳶,你想造反嗎?!”
“朕給你的一切,隨時都能收回來!”
“放下你手里的東西,跪下,向朕認錯!朕,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!”
他賭的就是,陳鳶對女帝的那份愚忠,她不敢真的對“女帝”動手。
然而,陳鳶卻笑了起來。
那是一種極盡嘲諷又冰冷的笑。“呵呵。”
“造反?”
“陛下?”
她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看著韋長安的眼神,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。
“別演了。”
“你演得真的很爛。”
韋長安的瞳孔,驟然收縮。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,你不是他。”陳鳶手里的匕首,依舊穩如泰山。
“你身上的味道不對。”
“陛下身上,常年燃著龍涎香,那味道已經浸到了他的骨子里。而你身上,只有一股廉價的皂角味。”
韋長安的身體,徹底僵住了。
“你說話的語氣也不對。”
陳鳶一步步地,瓦解著他的偽裝,每一個字,都像一把重錘,狠狠砸在他的心上。
“陛下他,從來不會跟任何人解釋。他只會下命令。”
“他更不會用‘試探’這種無聊的把戲,他想知道什么,會直接挖出你的心來看。”
“還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