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安侯府的人還在試圖辯解,關秦元也道。
“子穆,你休要聽信外人挑撥,你母親是被歹人所害,為夫也已經聽你的,拔除了笑語樓,如今你就不要再如今冥頑不靈……”
“被歹人所害?!”
關子穆的桃花眼中赤紅,再不復往日的多情,只有冷冰。
“你不就是那最歹毒的歹人嗎?!你這個懦弱無能、為了權勢連發妻都能出賣的男人,親手將母親送給宋公公那個閹狗,以鞏固武安侯府那虛假繁榮!我親眼看著母親是怎么含著血淚,為了保護我,受盡屈辱后,絕望地死在我面前!”
關子穆唇邊帶著笑,極盡嘲諷。
“之后,府中經常有女眷‘暴病’或‘失蹤’,府中的男子也漸漸變得不像人,將女子視為可以待價而沽、隨意贈送的貨品,只等賣出去換取權勢,延續你們那令人作嘔的榮華富貴!這樣的家族,早就該被徹底覆滅了!”
他的話語如同驚雷,在場的大臣紛紛側目看向武安侯府眾人。
這武安侯府昌盛百年,曾經也是武將出身,竟變成了這幅模樣。
武安侯府眾人臉上掛不住,還想再狡辯一二,關子穆已經指向了人群中的另外兩家。
“還有陳家、沈家!你們同樣是地宮的倀鬼!是瑞王的幫兇!當年,為了攀附上宋公公和瑞王,你們也沒少干齷齪事吧?而這些年,你們為虎作倀,利用家族勢力,幫助瑞王四處搜尋、擄掠少年少女!而陳家所謂的活菩薩陳如蘭,更是借著布施粥飯、收容孤寡之名,行挑選、拐騙、擄人之實!其行可誅,其心當誅!”
朝臣們驚駭的目光在陳家、沈家方向掃視。
這說的沈家,是昌平伯府沈家嗎?
只是如今場上,一個昌平伯府的核心人物都沒有,而一些旁支和親族,也是一臉茫然和驚恐,完全不知發生了什么,顯然也被蒙在鼓里。
關子穆的語氣恢復了些許,舉起手中長槍。
“這地宮,雖然是在先皇在位期間因昏聵而建立,但先皇后來已然察覺其不妥與危害,明令讓瑞王夷平!是瑞王陽奉陰違,欺上瞞下,將其收入自己囊中,甚至變本加厲,從全國網羅少男少女,行此禽獸不如之事!那些難道不是我大歷國的子民嗎?!此等喪盡天良、人神共憤之舉,人人得而誅之!”
瑞王見事已至此,所有偽裝被徹底撕碎,再多狡辯也是徒勞。
而戰場上,有了關子穆帶來的生力軍和鄧云洲“死而復生”率領的禁衛軍精銳為皇帝保駕護航,竟然和數量占優的京畿駐軍形成了僵持之勢。
原本一些支持他的官員,也因地宮真相被曝,驚怒交加,紛紛倒戈或遲疑不前,形勢對他急轉直下。
他眼中閃過最后的瘋狂,咬了咬牙,嘶聲吼道。
“說那么多做什么!成王敗寇!自古皆然!只要今日你們全都死在這里,史書由勝利者書寫,后世記載的,還不是本王想怎么寫就怎么寫!我兒,集中全部力量,拿下昏君!這里的人,也一個都不要放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