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邊傳來一陣陰沉沉的冷笑聲,冷笑過后,電話就掛斷了。余呈曜眉頭緊皺,看著手中的電話。
當他回撥過去的時候,電話已經提示關機了。此時余呈曜心亂如麻,小月竟然這么快就被識破了,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。
余呈曜根本就不敢再想下去了,作為一個臥底。小月原本就非常危險,處境被動。此刻露出馬腳定是兇多吉少了,這樣下去不行,一定要去找到小月!
余呈曜收起電話朝著前方走去,他不知道通天邪教的老巢在哪里,但是他知畬鄉鬼谷派一定有人知道。
他想要回木屋碰碰運氣,如果畬鄉鬼谷派派了人來找自己的話自己一定要抓住人來問個清楚。
想到這里,余呈曜不由加快了腳步。盤龍山下,黑壓壓的一片,山林沉靜。
望著黑暗中那空洞的屋子,余呈曜幾乎要忘記這是自己的家了。如今除了自己在外漂泊,嫂子不見了,洛洛不見了,師傅也不見了。此時就連自己心愛的女人,小月也遇險了。
命運是這么不公平,似乎所有的磨難都沖著他一個人來的。
單槍匹馬的去面對這諸多敵人,有時候想起來,余呈曜就會感到一陣無力,感覺非常的累。
不僅僅的身體累,心更加的累。
他沒有回家,而是直接朝著山上走去。半山腰,山風漸漸大了,呼嘯的山風吹得樹木不斷搖擺。
漆黑的山林里忽然傳出了一陣嗖嗖聲,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不遠處穿行。
不會是蛇吧,余呈曜心里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。他提起精神看向了前方,天眼夜視下。只見前面的大樹上一條黑色的布條垂落下來,順著山風,那布條在風中飄蕩。
那聲音就是布條浮動發出來的,這野林子里到底誰那么無聊,竟然掛個布條在樹上?
余呈曜上前去查看,忽然發現掛著布條的那棵樹下竟然還有一灘膿血。
血色發黑,有些干裂,應該有段時間了。
這是怎么回事?余呈曜看著膿血塊,順著這棵樹的樹桿往上看。綁著布條的枝椏離地面大概有十米的距離,那布條的長度也大概有十米左右。
而近距離下,余呈曜還有一個關鍵性的發現。綁著布條的枝椏上似乎還有一些刮痕,明顯的樹皮被刺破過。
這個痕跡有些像是拿釘耙敲打出來的,但那枝椏離地那么遠,誰有那么高能用釘耙敲打到?
如果說是爬上去,那又是誰這么無聊?此時只有兩個推論比較可信,一個是有人爬上去想要砍斷樹枝、另一個就是之前布條上綁著一個鐵鉤之類的東西,然后那個人借力攀爬的時候勒出來的。
但不管是什么原因,這個人為什么要這么做?地上這潭膿血又是因為什么?這兩者之間有什么聯系?
余呈曜皺眉沉思之際,十米開外,一個人影緩緩朝著余呈曜飄了過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