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許,他什么都知道了。
一時間,宋晩不知道該如何開口,打破這壓抑到窒息的氣氛。
兩人就這樣站在風(fēng)雪中對峙了許久。
直到她受不住寒冷,凍得身體瑟瑟發(fā)抖,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時,傅靳琛才抬步朝她走過來。
他將手里那包糖炒栗子遞給她,聲音淡的沒有一絲情緒:“跑哪兒去了?”
宋晩低著頭,接過那袋已經(jīng)涼透了的糖炒栗子,心臟像破了一個洞似的,被冰雪無孔不入。
只剩下無盡的寒意。
她抬起凍得紅璞璞的小臉,伸手輕輕拍掉他頭發(fā)上那層積雪后,手指拂去他眉毛和睫毛上的雪花時,淡笑著問:“靳琛哥,如果我告訴你,我只是出來踏雪的,你大概不會信吧?”
傅靳琛沒有說話,只是那雙淬了冰似的黑眸,死死盯著妻子被凍得有些泛白的唇。
唇色淺,就更顯得唇上那道還滲著血絲的傷口愈加戳眼。
感受到他目光所及之處都在她嘴上時,宋晩很快就明白他在看什么。
此刻,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因極力壓抑著胸腔里的怒火,導(dǎo)致整具身體都在顫抖。
那樣俊美的五官,也在一點點扭曲,猙獰。
眼睛更是赤紅如血。
宋晩覺得,他此刻就像一頭暴戾的雪獸,隨時會把她拆骨撕碎。
她甚至做好了心理準備,無畏無懼的朝他走近一步:“如果我說,我唇上的傷口是磕的,你也不會信,對吧?”
語落,她手里那包糖炒栗子被男人抽走,用力甩到了雪地里。
宋晩垂眸,盯著散落在雪地里的栗子,心里驀地一疼。
下意識就要彎腰去撿時,傅靳琛的手已經(jīng)來到了她脖頸上。
他的手指冰涼如刃,貼在她皮膚上,很快就讓她起了一絲戰(zhàn)栗。
她以為,他會掐死她。
可是,他沒有。
他只是用拇指用力搓了搓她脖頸上的那抹咬痕,依舊是淡淡的語氣,“這兒也磕到了?”
“大概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