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這才停下來,抬頭時臉頰通紅,手都有些麻了。
她剛想說點什么,就聽到林悅那邊傳來一聲重重的冷哼,顯然是憋了一肚子火。
白玉的眼神暗了暗,沒再說話,只是默默地坐到了一邊。
天漸漸黑了。
天臺的風(fēng)帶著涼意,王錦找了塊還算干凈的布鋪在地上,讓白玉她們能靠著墻角休息。
他自己則靠在另一邊,握著p5閉目養(yǎng)神,實則在留意著周圍的動靜。
不知過了多久,王錦感覺到身邊有動靜。
他睜開眼,借著微弱的月光,看到白玉不知什么時候挪了過來,頭輕輕靠在了他的胳膊上,呼吸均勻,顯然是睡著了。
大概是白天太緊張,又累壞了。
王錦心里嘆了口氣,沒忍心把她推開。
這個女人未免有些太過于可憐了。
他調(diào)整了個姿勢,讓她靠得更舒服些,自己則繼續(xù)警惕著四周。
迷迷糊糊中,他感覺身上一沉。
低頭一看,白玉不知什么時候整個趴在了他的胸口,像只尋求庇護的小貓,雙手還緊緊抓著他的衣服。
王錦無奈地笑了笑,剛想把她挪開,眼角的余光卻瞥見林悅醒了。
這女孩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驚人,死死地盯著他們,胸口劇烈起伏,顯然是氣得不輕。
但她終究什么也沒說,只是猛地轉(zhuǎn)過頭,用被子蒙住了頭,肩膀卻在被子下面不住地顫抖。
王錦知道她在生悶氣,卻懶得解釋。
有些事,越解釋越亂,不如就讓她自己慢慢消化。
他輕輕拍了拍白玉的背,感受著懷里溫?zé)岬纳眢w,在這冰冷的末日里,竟生出了一絲奇異的安穩(wěn)感。
第二天一早,天剛蒙蒙亮,王錦就醒了。
懷里的白玉還沒醒,眉頭微蹙,似乎在做什么不安穩(wěn)的夢。王錦小心翼翼地把她挪到一邊,讓她靠在墻角,然后站起身活動了活動筋骨。
“你要去哪?”林悅的聲音突然響起,帶著剛睡醒的沙啞,語氣卻依舊沖得很。
王錦看了她一眼:
“下去清理樓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