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語氣平靜得像在談論天氣:
“林薇,你這輩子最大的本事就是拎不清。你以為周星跟你茍合是愛你?他不過是圖個新鮮,就像路邊的野狗,給塊骨頭就搖尾巴。”
“至于你肚子里的東西,”
我瞥了眼她的小腹,眼神冷得像刀。
“連讓周阿姨正眼瞧一下的資格都沒有。拿著錢滾,別再出現在我面前,臟了我的眼。”
林薇渾身抖得像篩糠,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,最后抓起桌上的錢,捂著臉沖了出去。
回家時,周星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,見我進來,抬頭笑了笑:
“去哪了?囡囡剛才哭著找媽媽。”
我換鞋的動作頓了頓,看著他眼底那片看似坦蕩的溫柔,突然覺得陌生。
“出去透透氣。”
從那天起,周星變得有些不一樣。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,手機總是調成靜音,偶爾接電話也要走到陽臺,聲音壓得極低。
有次我半夜起來給囡囡喂奶,看見他站在客廳里發消息,屏幕光映著他的側臉,神情是我從未見過的猶豫。
月嫂悄悄跟我說,先生這幾天總在書房待到后半夜,有時還會對著手機嘆氣。
我嘴上沒說什么,心里卻像壓了塊石頭。
那天林薇倉皇離去的背影在我腦海里反復閃現,她攥著鈔票的指節泛白,眼里除了憤怒,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篤定。
周星,你到底在瞞著我什么?
我摸著囡囡柔軟的頭發,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,指尖一點點收緊。
有些賬,是時候該算算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