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之間,整個大殿里安靜得好像只能聽到大家彼此的心跳。
片刻過后,殿內凝滯的氣氛被寧遠帝兩聲干笑打破。
他擺了擺手,一臉的和藹,“好了,這件事先不做決定,你才回京,與九公主還不熟悉,有此種看法是正常的,等后面你與她相處相處,說不定你還非她不娶呢。”
謝南初覺得好笑,寧遠帝雖然現在身體不算很好,但是……他也從來沒有這樣好說話過。
還是說,墨硯辭手握十五萬大軍,所以才這般客氣?
看來,這兵權,真是好東西呢。
她也想要。
“本該為愛卿設更隆重的接風宴,只是朕近來身體有些欠佳,過幾天后,朕再為你重辦。”寧遠帝說完后還輕咳了幾聲,顯然是想與鎮南王打好關系。
墨硯辭把玩著煙斗,似笑非笑,“都行,我反正暫時也不離京,空的很。”
然后又目光灼灼地看向謝南初,“不過八公主一定要賞臉參加,不然我會覺得沒有意思。”
謝南初指尖一顫,酒杯險些脫手。
這個瘋子,非要拉著她一起?她壓著怒氣,低聲道。“本公主這副病秧子身子,怕是會掃了你的雅興。”
“怎會?”墨硯辭卻沖她輕佻地挑了挑眉,那雙桃花眼里竟裝出幾分深情款款的模樣。
這人……
好賤!
謝南初攥緊了拳頭,強壓下想當場了結他的沖動。
“行啊。”寧遠帝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二人之間游移,最后落在謝南初那張臉上。
原來如此。
這個女兒本就生得明艷動人,此時斜倚在坐位上,柔順的烏發鋪散在身后,嬌嬌柔柔的,看人時一雙美目微微上勾,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他也是男人,自然明白男人喜歡什么樣的女人……
喜歡謝南初并不奇怪。
如果那個女兒,留不住鎮南王,他也不介意再換一個。
宴會繼續,絲竹管弦之聲悠揚而起,三名身著彩紗的舞姬踏著樂聲翩然入場,而最中間的那個正是右相嫡女,聽聞她的水袖舞很是有名。
而謝清月也收拾了心情,抱著古琴向寧遠帝行了一禮。“兒臣今日與姚姐姐一同為父皇和鎮南王,獻上曲舞。”
她的琴彈得極好,第一才女之名,也不是浪的虛名,想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一把,也能理解。
說話的時候,她悄悄地看了一眼墨硯辭,結果發現他一直盯著低著頭的謝南初,她又委屈巴巴地看了看寧貴妃,寧貴妃給了她一個安心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