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覺今晚要是不解決完他,她就別想睡。
“怎么切斷?”他偏偏還擺出一副無辜神色。
謝南初被他這表情,氣得雙腿發軟,一個踉蹌險些栽倒。墨硯辭眼疾手快地將人攬入懷中,順勢用外袍裹住她,雖然房間里有的龍,但是她這身體,怕是受不了一點涼。
然后又將她扶到側榻上坐好。
燭火搖曳,映得她側臉忽明忽暗。
半晌,她咬著牙道:“有事快說,說完立刻滾。“心里卻已打定主意,明日定要問問祁霄切斷蠱毒的法子。
墨硯辭低笑,“公主這般模樣,叫臣如何談正事?”
話音未落,領口驟然一緊。
謝南初揪住他的衣襟,眼中殺意凜然。
他卻不慌不忙,指尖輕輕摩挲她攥得發白的手腕,“不過是來告訴公主,今夜在天寶閣行竊的小賊……恰巧被我的人拿住了。”
謝南初看著他,按住心中的驚訝。
松開了手。“然后呢?”
“我覺得新奇,居然有人的膽子這么大,居然敢盜天寶閣?公主不好奇,他們是想偷什么東西嗎?”墨硯辭遞來一方素白拭帕,目光落在她濕漉漉的發梢上,水珠正順著青絲滴落,在衣襟上洇開深色痕跡。
他指節握得發白,喉結滾了滾。
謝南初伸手奪過拭帕,眼中帶著怒火,這人是抓住了她的把柄,可是她的人被抓,花蕪居然還不知道,可見他的確挺有實力,“有話直說!”
墨硯辭輕嘆,看著這樣的謝南初,他的病癥好像更嚴重了。
他拿著煙斗深深吸了一口。
之后謝南初忽覺體內躁動平復,不由暗自冷笑,原來他早就能切斷蠱毒感應,方才還在那邊裝。
“那幾個毛賊,公主還要不要?”他吐著煙圈,狀若無意道,“若是不稀罕,我便替公主處置了。”
謝南初對敵人心狠手辣,可是對自己人,也是護得緊。
“要!”謝南初攥著拭帕的手一緊,“開條件。”
煙斗在青瓷茶托上叩出輕響,他忽然傾身逼近:“我的條件,從來都只有公主。“
謝南初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,恨不得當場昏死過去。
“知道公主身子嬌貴……”他忽然放柔聲線,指尖掠過她發間水珠,“我自會好好疼惜。”
甜言裹著蜜糖,可死過一回的人,在乎的也不是這話甜不甜,而是這個人能不能用……
“好。”她答得干脆利落,眼底卻凝著霜雪,“但一切須聽我的,我說停就得停,我說行才行。”
墨硯辭眉梢微挑,顯然沒料到她應得這般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