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白的蛋糕上點綴著朵朵盛開的鈴蘭花,勺子挖開花瓣,能看到里面夾雜著果醬,蛋糕胚細(xì)膩滑嫩,奶油絲滑,仿佛能甜到人的心坎里。
林潯突然很想霍儼州,想當(dāng)面和他道謝,但也明白他的身份,要是忙起來至少也得一整天,估計明天才能見到他了,而明天……是他們結(jié)婚的日子。
不知道是不是蛋糕太甜,這天晚上林潯睡得很好,第二天還是被敲門聲喊醒的。
一打開門,呂毓芝喜氣洋洋的笑聲就傳了過來:“昨晚睡得好不好?”都不等林潯回答,她自己就搶著道:“媽昨晚可沒睡著,要娶兒媳婦了,太激動了!”
林潯本就睡得紅彤彤的臉蛋更紅了,呂毓芝笑呵呵的,也不逗她了,“快洗把臉,媽幫你把衣服拿出來。”
要換的衣服是那天新買的,繡著暗紋的紅色外套,林潯皮膚白,穿紅色特別好看,如同一捧新雪,散發(fā)著沁人心脾的美。
很快,樓下就傳來一陣熱鬧的動靜,呂毓芝忙道:“他們到了!”
霍團(tuán)長結(jié)婚,連招待所今天都煥然一新了,不僅墻壁上貼著喜字,就連每個工作人員都分到了喜糖,是霍儼州特意讓小王發(fā)的,分到喜糖的眾人開心得不行,嘴里滿是吉利話。
一片歡聲笑語中,林潯下了樓,來到大門口,卻看到了八匹高頭大馬。
即便是在西北,當(dāng)?shù)匾捕嗍前R,很少能見到養(yǎng)得油光水滑,如此威武霸氣的高馬。
周圍果然看熱鬧的人群,全都被震驚了。
為首的大馬通身漆黑,鐵蹄鏗鏘,坐在馬上的霍儼州一身綠色軍裝,身姿挺拔如松,朵朵雪花落在他的軍帽上,顯得他是如此的意氣風(fēng)發(fā)。
尤其是當(dāng)他側(cè)目,修長手指勒緊韁繩,指揮著馬一步步走過來的瞬間,林潯突然感覺全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,只剩下“砰砰砰”的聲響。
不知道究竟是馬蹄踏過地面的聲音,還是她撲通撲通的心跳聲。
霍儼州長腿一跨,利落翻身下馬,走到她面前,突然問道:“怕不怕?”
林潯心跳越來越快,她搖了搖頭,下一秒,霍儼州伸出手,拖著她上了馬。
眼前天旋地轉(zhuǎn),林潯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就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經(jīng)坐到了馬鞍上,緊接著霍儼州跨坐在她身后,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:“我?guī)闳ヮI(lǐng)證。”
將近兩米的高度,林雪又害怕又激動,但更多的是興奮,她從來沒騎過馬,但又有誰不喜歡在馬背上馳騁的快感呢?
“好!”
話音剛落下,霍儼州就長臂一揮,馬蹄蓄勢,踏著雪花沖了出去。
“啊啊啊這也太帥了!”
“為什么我結(jié)婚的時候沒有這種條件!”
“得了吧,就算有條件,也要你家男人愿意費(fèi)心思才行。”
“奶奶個腿,看得老娘想離婚!”
在一片羨慕聲中,呂毓芝氣得不行:“霍儼州這臭小子,騎馬這么大的風(fēng),把小潯的頭發(fā)弄亂了怎么辦,他們還要拍照呢!”
小王忙道:“沒事的嬸子,嫂子這長相,頭發(fā)亂了也一樣好看。”
呂毓芝一想,確實,而且她看小潯也挺高興的,算了,算這臭小子有心了。
林潯何止高興,她真的激動得不行!
從她學(xué)獸醫(yī)那天開始,她就沒少做自己能騎馬肆意馳騁的美夢,但她有些恐高,加上后世的馬場都只有巴掌大,哪怕上去了也只能走兩圈,根本不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