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年代,還沒有什么動物保護法。
對于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來說,山里的野物就是老天爺賞的肉。
林場作為管理山林資源的單位,偶爾會處理一些有瑕疵或者年紀大的工作犬,通常都是內部消化。
“說是性子烈了點,沒想到剛從籠子里放出來,就跟瘋了一樣!”
張大叔拍著大腿,一臉懊悔。
周勝走到竹筐前,蹲下來,仔細觀察著那只依舊在低吼的獵犬。
“嬸子,別怕,我能對付它。”
“小勝你可別亂來!這狗邪乎得很!”
張嬸急忙勸阻。
但周勝已經胸有成竹。
他盯著那狗看了幾秒,腦海中的知識告訴他,這狗不是真瘋了,而是因為長期被關在狹小空間,加上環境陌生,產生了極度的應激反應。
它的狂躁,更多是源于恐懼。
周勝沒有說話,只是伸出一根手指,緩緩靠近竹筐的縫隙。
那狗立刻齜牙咧嘴,喉嚨里發出“嗚嗚”的威脅聲。
周勝的手指沒有停,反而發出一種奇怪的、介于口哨和嘶嘶聲之間的聲音。
這是“潘紅級訓狗術”里的一種安撫信號。
神奇的一幕發生了。
那只狂躁的獵犬,在聽到這個聲音后,喉嚨里的嘶吼聲竟然漸漸小了下去、
周勝的手指,輕輕碰了碰它的鼻子。
它渾身一僵,卻沒有咬。
接著,周勝用一種特定的節奏,輕輕敲擊著竹筐。
“嗚……”
獵犬竟然慢慢趴了下來,尾巴不安地掃著地,眼神從兇狠變成了畏縮。
三兩下,剛才還兇神惡煞的瘋狗,此刻竟溫順地趴在筐底,一動不動。
張嬸一家全都看傻了。
這……這還是那個游手好閑的周勝嗎?他什么時候會的這手絕活?
周勝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:“小事一樁。它就是有點怕生,沒事了。”
他轉頭對張大叔說:“叔,這狗是只好狗,好好養,以后是上山的好幫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