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已為人母,但身子仍是嬌嬌軟軟的,身上還有剛沐浴完的潮濕水汽,更顯得姜心棠整個人如水做的一般。
蕭遲忍不住圈緊她在懷中,垂眸問:“怎么這般粘人?”
她生性羞怯,以前鮮少這樣,向他撒嬌也只是偶爾,更遑論像現在這般黏著他了。
姜心棠臉埋在他胸口,委屈直言:“長公主讓我規規矩矩待在宮里,現在當皇后,以后當太后,安分守己,不準再想著宮外的你…”
“母親的話你不必理會,她如今管不了我。我知她放了兩個嬤嬤在此,等下我便把兩個嬤嬤打發了,不在長樂宮礙你的眼。”
姜心棠抱緊他的腰,“那長公主說的,是不是真的?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一輩子都留在宮里?”
“無論你在宮里,還是宮外,無論你是何身份,都是我孩子的母親,我此生唯一的女人,永遠都不會變,我永遠都疼你、愛你。”蕭遲聲音輕柔認真。
姜心棠卻當即就哭了。
蕭遲此話證明了長公主的話是真的,蕭遲是真的打算把她一輩子都留在宮里。
什么此生唯一的女人?什么永遠都疼她愛她?
他現在是這般想,可她在宮里,他在宮外,沒有日日相處,感情遲早是會淡的。
長公主也不可能任由他一直不娶妻。
等他娶了妻,心思被妻子分走,對她的感情就會越來越少,最后徹底把她忘在宮里,兩人之間的維系,僅剩兒女。
不對,他現在是不是就有其他女人了,才舍得把她放在宮里,幾日才來見她一面?
姜心棠立即抬頭看蕭遲,滿臉淚痕,傷心欲絕問:“你有新歡了是嗎?你有新歡了,才對我沒興趣了,是不是?”
他欲望有多重,她最清楚。
以前只要她月事沒來,他夜夜都要,如今卻是抱著她,都毫無念想。
定是她懷胎期間,不能滿足他,他找了其他女人了,如今精力都發泄在新歡身上,見了她才沒了興致。
姜心棠心如刀絞,蕭遲對她果然是不愛了。
蕭遲有些無奈,捏起她下頜,認真與她講:“不是對你沒興趣,是你產子剛恢復,不敢經常要你,想讓你身子再養養;再者,如今你在宮里,不宜再有孩子,我又不忍心讓你喝避子湯,你以前不就哭著說你不想喝避子湯嗎?”
他記在了心里,不想讓她再喝。
可姜心棠才不信,他以前想要她時,可不會顧慮那么多。
如今倒是冠冕堂皇,一大堆為她好的理由了。
說到底,不過是不愛了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