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心棠摟著他脖子,搖頭,“沒有。”
“那為何看到沈東凌流血,不敢看?”蕭遲知她心軟,心想她定是自己失去過孩子,不忍心看到沈東凌那樣。
他習慣性地將她一只柔嫩的手,握在大掌中輕揉摩挲,“沈東凌當初毀岳父的墓,目的是讓你知道后,受刺激早產。”
那時姜心棠懷著雙胎。
得知噩耗提前生產,雙胎還橫著,差點大出血。
若非他提前接薛神醫入京候著,薛神醫扎針調正了姜心棠的胎位。
姜心棠很大可能會因為雙胎橫著生不下來,大出血一尸三命!
如果那樣,蕭遲大概會瘋!
這筆賬,他一直記著。
“她對你所做的每一件傷害,我都要一一還回去。”雖然最終姜心棠順利生下兒女,沒遭太大的罪,但那是他準備充分,是薛神醫醫術好。
不能因此抹滅掉沈東凌此次的罪惡。
“所以,她必需也經歷一次大出血的痛。”蕭遲把姜心棠的手揉捏得更緊,“你無需對她不忍心。”
“我沒有對她不忍心。”姜心棠說。
她是心軟,但她不是圣母。
沈東凌害她那么多次,還在宮宴上給安安姐下藥,她怎么可能對她不忍心。
“我只是看到她,想到了自己,才不想多看。”姜心棠如今想起那個沒了的孩子,還是會心頭難受。
說起那個孩子,蕭遲永遠對她心有愧疚。
“我沒事,你不必特地來安慰我。”難受只是持續一小會,姜心棠很快就收拾好心情。
賞獵樓離觀臺很近,是換衣之所,時有人過來,姜心棠怕被人看到蕭遲來找她。
她掙扎著要從蕭遲腿上起來,“你趕緊走,別被人看到你我獨處一室。”
蕭遲耳力好,聽到遠處有人往這邊來。
“我今晚再去看你和孩子。”他說完,在姜心棠唇上輕啄了一下,起身開門出去。
他才消失在回廊盡頭,便有人從另一端回廊走了過來。
三個孩子尿戒子換完,姜心棠帶孩子回了觀臺。
不多時,帝王與臣子狩獵回來。
內侍清點獵物數目。
獵得數目最多的前三名,帝王給予賞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