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羽握著劍的手,不由自主地松了幾分力道,但劍尖依舊鎖定著江云帆,眼神中的警惕與困惑交織:“就這么簡單?”
“就這么簡單。”
江云帆淡然一笑,竟直接站起身來,緩緩后退一步,遠離墨羽那劍鋒。
“口說無憑,既然你們不信,我這便親手做一碗獻上。待會兒許小姐可以帶回去,嘗嘗味道。若是覺得好吃,咱們的生意,再談不遲。”
許靈嫣與墨羽面面相覷,眼睜睜看著他走入后廚,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。
約莫半柱香的工夫,江云帆便提著一個木質餐匣走了出來。
“面好了。”
江云帆將餐匣遞到許靈嫣面前,一臉微笑,“首單免費,如果許小姐或有其他人喜歡,有意讓船上的人點我這外賣,那咱們就下午酉時三刻,于湖畔念荷亭見面!”
許靈嫣怔了怔,伸手接過餐匣。
“我暫且信你一次,但你最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,莫要耍什么花樣!”
許靈嫣的耐心早已在接連的碰壁中消磨殆盡。
那位神秘的彥公子遍尋無果,一道心心念念的酒釀配方也求而不得,此刻她只覺心頭無名火起,再無半分與江云帆周旋的興致。
她也不再多說半句,只一個眼神示意,便領著小緣與墨羽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客棧。
……
落日熔金,天色已暗。
鏡湖之畔,陽光格外濃郁,正以一種優雅的姿態,將天空與湖面點燃。
澄澈的湖面仿佛化作了一面巨大的金色寶鏡,流光溢彩,美不勝收。
然而,在那湖岸邊緣,一道巨大而沉重的陰影突兀地橫亙其上,蠻橫地截斷了天光水色。
那正是南毅王府的樓舫。
它宛如一座浮于水面的巍峨山岳,靜靜佇立。
其龐大無比的船身不僅遮蔽了長長的一截湖岸線,更將那絢爛的陽光也一并吞沒,投下一片深沉的陰影。
鏡湖文會的舉辦周期為七日。
,以供接下來兩日的與會眾人賞析、品評、辯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