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隨你怎么說吧?!?/p>
江元勤已然決定不再與此人多費口舌,江元勤已經決定不再搭理對方,畢竟與人爭論什么面條好不好吃,那是街頭婦人之間的事。
他今日要做的,是將自己的詞文公之于眾,既要奪得王府的豐厚彩頭,更要讓大乾天下萬千才子知曉,一位即將在文壇上冉冉升起的新星,已然降臨。
“元勤兄,別在這里白費力氣了,”侯茂杰卻好似渾不在意他的輕慢,反而好心提醒道,“郡主殿下今晨便已離船,至今未歸。即便回來了,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,你至少得先在文會上拿個甲等名次,才有機會一睹芳容。”
“罷了?!?/p>
江元勤想了想,既然郡主不在,賴在此處也不是辦法。
索性先把詞作遞交上去,只要一鳴驚人,那自己還不是隨心所欲?
順便,先去看看那首被傳得神乎其神的詞……
侯茂杰也是好心,主動把江元勤領到了船上收錄詩詞的地方。
負責接收文稿的,是一位年過花甲的老者,雖滿面皺紋,但精神矍鑠,雙目有神。江元勤一眼便認出,此人乃是國經院的一位老祭酒,姓卞名青松,專攻描景詩一脈,在士林中德望頗高。
“學生江元勤,見過卞老師!”
江元勤一上前便恭敬行禮,作為國經院走出去的學生,哪怕考中了進士,他還是得叫對方一聲老師的。
可誰知,那老祭酒仿佛全然沒聽到他的聲音,目光死死鎖著遠處。
“老師?”
他又試探性地提醒了一聲。
誰知這一聲提醒,竟換來對方不耐煩地一沉臉。
“別吵!”
卞青松猛地低喝一聲,脖子努力前伸,一雙銳利的老眼死死盯著甲板的另一端——那里,國經院的另一位大儒陳馗,正旁若無人地端著一只大碗,埋頭大口大口地嗦著面條。
卞青松看得眼都直了,忍不住咂了咂嘴:
“你看,他吃得多香啊!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