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說蕭冬是現在這位金羊軍師的親弟弟,卻偏偏又是當朝寒國皇帝最喜歡的兒子。”
“金羊軍師明知道蕭冬是個草包,還讓蕭冬去了西北那種兇險之地,為了什么?”
厲寧細思極恐。
“他是不是就想讓蕭冬死呢?”
那名雪衣衛不語。
厲寧不斷在雪地里踱步:“如果金羊軍師已經不甘心只做一個軍師的話,那他要的就是神皇握在一手。”
“那寒國都城是否還在,他就不關心了。”
“而他準備了十年向大周復仇,向我厲家復仇,那他怎么可能輕易放棄呢?天馬王庭已經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,他為什么要留下那些天馬王庭的兵?”
“又為什么要折返回來殺了天馬王呢?”
厲寧腦中飛速旋轉:“他殺了天馬王,是怕天馬王向我投降,天馬王雖然沒有兵了,但是天馬王知道很多他的秘密。”
“他怕我知道這些秘密!為什么?會影響他什么計劃呢?”
“怕我知道他的身份,怕我會猜到他已經根本不在乎寒國都城是否會被攻破了。”
“他殺了天馬王,留下了那些兵,是為了讓那些兵憤怒,然后逼著那些草原兵向我投降,告訴我如何去救我北境的二十萬大軍。”
厲寧的腳步越來越快。
“這樣的話他就能在路上設下埋伏,不僅僅將我們圍殺而滅,還有時間吞掉北境的二十萬將士。”
“也就是說,之前陣前吐血,突然撤軍,都是假的!”
“如果不是假的呢?”
“他也可以先派一部分人回援都城,留下二十萬也足夠將我們生吃了!”
“所以撤退是假的,將我們也引入圈套才是真的。”
厲寧深吸了一口氣,終于是抓到了問題的關鍵。
隨后厲寧猛然看向了那個雪衣衛:“我很疑惑,寒國的事,你為何知道得這么清楚?”
那雪衣衛在猶豫了片刻之后,緩緩摘下了自己的面具。
厲寧看著面前這張臉,忍不住皺了皺眉頭:“你臉上的是?”
“黥面,墨刑。”
這雪衣衛臉上有一處極為明顯的刺青,而是這刺青的樣式是寒國的。
代表了眼前這個雪衣衛曾經是寒國的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