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瀟看向厲寧:“所以你想我去勸降?”
厲寧點頭:“如果你不去勸降,為了少犧牲我自己的兵,我只能用你那兩萬俘虜去當靶子了。”
“你卑鄙!”蕭瀟恨聲道。
厲寧卻是輕笑一下:“彼此彼此,你當我不知道嗎?你們金羊軍師這一脈傳下來的兵書,中心思想不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嗎?”
蕭瀟沉默了片刻:“我需要考慮一下,就算我去勸降,牧郎他也絕對不會投降的,我了解他。”
厲寧長嘆一聲:“那就只有看看誰的刀更加鋒利了。”
“另外,還有一事。”
蕭瀟見厲寧好像也沒有對她做什么越軌之事,便漸漸放松了下來。
“什么事?”
厲寧的眼神漸漸變得冰冷深邃起來:“你爹死之前有沒有告訴你什么?”
蕭瀟的父親,當年覆滅厲家軍的金羊軍師。
“說起來,禍不及家人。”
“我與你父親,也就是上一任金羊軍師,有著血海深仇,我父親和幾個叔叔盡數死在了你父親的手中。”
“按理說雙方各為其主,上了戰場那一刻,生死有命,是個男人就不應該翻舊賬。”
“可是我想知道一個真相!”
厲寧目光灼灼。
“你爹死了,但是這場恩怨還沒有結束,我想作為他的女兒,你應該很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。”
“你也應該清楚我爹爹和幾個叔叔是因為什么而死。”
這才是厲寧今天來此的真正目的。
蕭瀟緊皺眉頭,猶豫了片刻之后道:“你想知道什么真相?我說的你相信嗎?”
“說來聽聽。”
“我爹爹從來沒有和我說過當年的事,但是他留下過一本手記,我讀過上面的內容,厲家軍當年太過強大了。”
“強大到即便是我父親也感到絕望恐懼,而同樣感到恐懼的還有你們周國的皇帝。”
厲寧猛然握緊了拳頭。
蕭瀟接著道:“當年我父親本已經被厲家軍逼得退到了寒國內部,就是今日的長陽郡,那時候那里還不是如今這般破敗的樣子。”
“寒國大軍依太倉山之險,與厲家軍對峙。”
“若是當年厲家軍攻破太倉山,那對于寒國而言,太過危險了,就在我爹爹一籌莫展之時,萬萬沒想到他收到了一封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