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看來她過敏的是我和女兒兩人。
我視線冷漠的盯著她,淡淡的留下一句:
[隨便你。]
轉身往房里走。
白依雪完全失去了耐心,一手拉住我的胳膊:
[江寒,你是不是偏要這么鬧?我都好好跟你說話了,你竟愛答不理,不想好好過了是吧?行啊,那我們離婚!]
對此,我宛若解脫:[行,明早民政局見。]
白依雪再次聽到我同意離婚,一下子呆愣住,她遲疑說:
[江寒,你知道離婚意味著什么,你不僅凈身出戶,還會失去女兒的撫養權。]
我看著她,反問了聲:
[所以呢?]
白依雪氣的臉色鐵青,一時有些語塞。
我徑直回到側臥。
剛進去,就見顧榮的狗,在地上舔著什么,看上去像一攤灰。
我瞳孔猛地緊縮,意識到什么,快步朝著書桌邊走去。
桌子上原本放著女兒的骨灰盒,此刻正靜靜的躺在角落,蓋子打開,骨灰灑了一地。
顧榮的狗舔的非常興奮。
我眼眶一片赤紅,抬腳狠狠踢開他的狗,雙膝跪了下來。
我的歡歡,都怪爸爸,不僅沒有保護好你,連你的骨灰都沒保護好。
眼睛酸澀的要掉下眼淚,我知道自己不能哭,要不然女兒剩余不多的骨灰,黏在地上,再也不能捧起。
狗的慘叫聲,引起屋外兩人的注意。
顧榮率先沖進來,抱起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狗,他瞪圓眼睛,聲音哽咽:
[寒哥,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,可是你有什么就沖著我來啊,沒必要對一條無辜的生命下手啊!]
白依雪緊跟其后,怒斥道:
[江寒,我都答應跟你離婚了,你還在作什么幺蛾子。]
我將女兒最后一捧骨灰捧起,紅著眼睛,對白依雪悲嗆道:
[你知道這是什么嗎?這是我們女兒的骨灰!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