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淮寧啊了一聲,“陸沉舟,你用手摸我的鼻子?”
“我不用手,還能用腳啊?”
“你的手剛才摸我的腳了!”
“也是你的腳,你不能嫌棄。”
兩口子鬧了一小會,陸沉舟去做飯。
“沉舟,我今天才發現,大院里的嫂子們真好。”她輕聲說,“平時總覺得她們愛計較,愛傳閑話,可關鍵時刻都挺暖心的。”
陸沉舟握住她的手,在掌心印下一吻,“軍屬都這樣,男人們在部隊是戰友,女人們在大院就是姐妹。平時可能為了雞毛蒜皮的事鬧別扭,真遇到事,比親姐妹還團結。”
許淮寧想起剛才那一張張關切的面孔,心里暖融融的。
隔了一天,陳冬梅提著禮品來了,就是來感謝兩口子的。
許淮寧問道:“妞妞出院了嗎?”
“還沒,還不到百天,就住了兩次院,是我這個當媽的眼瞎,找了那么一戶人家。”
陳冬梅都要后悔死了。
許淮寧安慰她,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你也不知道婆家人是什么德性,不怪你。”
“怪我,怪我豬油蒙了心。”
想當年,陳冬梅就被小白臉文書孫翔迷住了,父母都不看好,她硬是要嫁。
父母是干不過兒女的,最終陳師長選擇了妥協。
穿著衣服人模狗樣的,誰知道衣服下面是人是鬼呢。
孫翔不愿意離婚,陳冬梅可不想慣著了,昨天剛領的離婚證。
“我以后就帶著妞妞過,她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,她這身子也是大人造的孽,孬好我們得擔著。我要是不管她,丫頭就只有死路一條了,為人母的干不出這種事。”
許淮寧無話可說,主要是也不了解陳冬梅是什么樣的人。
三周后,“寧舟制衣”的招牌掛了起來。黑底金字的木質招牌,很是顯眼。
招牌是陸沉舟找人做的,雖然工藝不算精致,但每一處都透著用心。
店內已經布置妥當。
左側是一臺縫紉機和一張裁剪臺,右側是用簾子隔出來的試衣間,中間掛著許淮寧親手縫制的幾件樣衣:有春秋裝,也有她改良過的連衣裙、a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