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是辦成了這個案子,以后還有啥辦不成的離婚案啊。”
她碰杯,灌了口啤酒。
沈青玫也感慨萬千,走到這一步實在不容易。
“哎?我哥呢?”梁明婧四處望,“他不吃飯嗎?”
“梁總應該有事,回來之后就出去了。”林芝芝若無其事擼著串,隨后意識到什么,緊緊抿唇。
“梁總?”梁明婧睜大眼睛,“芝芝,你剛才說我哥是梁總?”
她從父母那兒得到的消息,不過是梁恪川少年天才,在國外碩博連讀,二十歲完成學業,消失幾年后,重新回國成為了北醫大最年輕的教授而已。
“啊,你聽錯了,我說梁,涼啤酒才好喝,你之前有事沒把啤酒凍起來。”
梁明婧灌了一大口啤酒,暈暈乎乎,沒多想就搪塞過去了。
倒是沈青玫,皺眉看著眼神閃爍的林芝芝,最終還是沒說話。
三人喝到半夜,梁明婧和林芝芝拼酒拼到最后已經昏迷不醒,沈青玫只喝了一杯,還能保持理智。
她將兩人扶回房間后,幾近虛脫。
或許是剛才的運動加速酒精循環,沈青玫走到門前時只覺頭腦昏沉。
她扶住墻壁,再想往前走時,忽地天旋地轉,沒了平衡。
眼見要栽倒,玄關處忽然撲來個人影,穩穩扶住她。
沈青玫雙眼迷離,嘴唇蹭過他側臉,自唇邊滑下,栽倒在他懷里。
梁恪川沒動。
氤氳的玫瑰香,混合著淡淡的酒味,兩廂交融,摻成一股奇異的香味。
鉤子似的鉆進心里。
女人并不老實,下巴抵住他肩窩,雙手抱住他腰,好似在找個合適的姿勢。
梁恪川身體一瞬僵硬,慢慢垂頭看著女人側顏。
恬靜的睡顏,平穩的呼吸,鉤子變成貓爪,搔動內心。
男人久久未動。
黑夜,客廳,他貪圖這半晌寧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