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總,您是要親自過來拿嗎?”
沈硯川皺著眉頭。
“怎么了?是不方便嗎?”
“不會不會,那您現在過來,我把地址發過去。”
聽著她報出一串地址,席宴禮從廚房走了出來,把盤子放在桌上,“在跟誰打電話?沈硯川嗎?”
看到蘇清晚點頭,席宴禮臉上閃過一絲不悅。
“他還要到你家來做什么?”
“著急用一份文件。”
席宴禮點了點頭,“那我幫你送下去,你這樣的病號不能多活動。”
這個理由簡直完美。
可蘇清晚卻搖了搖頭,“不用了,你去不太好,還是我自己去。”
她不想讓沈硯川發現她跟別的男人共處一室。
“晚晚,你讓我說你什么好,他這么對你,你都……”
“我說過了,只給他三個機會。”
“只要他把這三次機會都用完,最后沒有讓我嫁給他,我便離開。”
席宴禮緊皺著眉頭。
“也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執念,他這幾年一直耗著你始終不跟你提最后一個要求呢,你要一直在他身上蹉跎下去嗎?”
她只說給對方三次機會,可沒說時間是多久。
“席宴禮……”
蘇清晚低著頭不說話,眼神中浮現出一絲悲傷。
“他救過我的命,我能為他做的只有這些。”
所以,無論如何,在這三次機會沒有用完之前,她都不會離開,即便已經被他傷得體無完膚。
沈硯川的車停在一棟公寓樓的樓下,蘇清晚已經拿著資料站在門口等他。
現在不是工作時間,她并沒有穿得體的職業套裝。
穿著家居服的她,披散的長發,看上去更加柔和俏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