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……你胡說!夕兒幾時糾纏于柳括?再胡說,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!”陸氏激動不已,上來就要給宋魚一巴掌。
“干什么!”宋仁松攔在了宋魚面前,“柳括今日回后山私塾,宋夕方才已經跟過去了,嫂嫂還是過去看看為好!”
宋仁松話說到這地步,陸氏自然不再懷疑,心中暗自咒罵自己的女兒不上道,竟一根筋地盯著柳括,又被宋魚氣得好歹,反口道:“一定是你們給只是柳括給夕兒下了迷魂藥!你們一群奸詐小人!等我把夕兒帶回來,再同你們理論!”
說完,陸氏便轉身匆匆往后山私塾而去。
“唉,她這樣鬧,幾時才是頭啊!”柳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不覺哀怨道。
“怕什么呢,大不了我按家法伺候自行給長兄一個交代!”宋仁松道。
宋魚一笑:“父親母親不必憂心,大伯母不過外強中干。瞧,不過三兩句話的功夫就能打發了,算不得什么。”
宋仁松聽了宋魚的話,笑道:“看你這樣,的確在趙家也吃不了虧!你且按照自己的安排去對付他們,若有差池,為父隨時擒了他趙瑞送到御前給你請罪!”
宋魚被宋仁松這么寵著,心頭暖暖的,一時間這些時日來的疲憊和不痛快散去不少,反倒是多了幾分從容不迫。
宋家的后山上有個私塾,私塾不算大,但卻是宋家后生讀書識字最早啟蒙的地方。
從前宋魚還出閣之前,便和宋夕一起在這里讀書識字。相比之下,宋魚聰慧過人,時常在私塾里得到的先生的贊賞和鼓勵,而宋夕則不同,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嫁個如意郎君,最要緊的是皮相要好,其他的從來不在意。
于是,相貌出眾、才華橫溢的表兄柳括就成了宋夕最早生出執念,也是執念最深的如意郎君。
陸氏聽了宋仁松的話,急急忙忙趕到后山私塾,果真見到宋夕和柳括站在私塾大門前說話。
正所謂知子莫若母。
陸氏見宋夕面頰微紅、眼神中透著羞澀之氣,便知道宋夕對柳括的那份心思還沒有死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!
“柳侍衛如今可是有身份的人,此地人煙稀少,你們這么孤男寡女地呆著,莫不是要毀了我家夕兒的清名不成?”陸氏急匆匆上前,拉著宋夕擋在身后,抬頭看向柳括,一臉嫌棄的模樣。
“娘……”宋夕對陸氏的突然到來十分意外,心頭又驚又怕,卻還掛念著柳括不要被陸氏嚇到,趕忙道:“我與柳兄從前就是同窗,能惹出什么閑言碎語?”
“你閉嘴!”陸氏低聲呵斥著宋夕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,“這就跟我回去,不許你再見他!”
“娘……我不回去!我為什么不能見他?”宋夕執意不肯,自己好不容易才等到柳括回來,話還沒說上幾句,怎么能說走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