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菁有些意外趙老太將槍頭對準(zhǔn)自己,忙道:“婆母,這事兒是個(gè)誤會(huì)……”
“誤會(huì)!你怕是讓人家灌醉郭全,幫著你改賬吧!”趙老太為求自保,直接將早已知悉的事情統(tǒng)統(tǒng)倒了出來,快刀斬亂麻般直接將秦菁推了出去。
“婆母,此事……也并非只為我一人,這改動(dòng)的賬里不是還有您的嗎!”秦菁慌了,也跟著一起將不該說的說了出來。
“胡言亂語!”趙老太上前給了秦菁一巴掌,“你這賤人!隱瞞有孕在先,篡改亂賬在后,是可忍孰不可忍!老身今日若是放過你,豈不是毀了一世英明!來人,將她給我拖下去丟進(jìn)雜院,日后當(dāng)個(gè)通房丫頭也算便宜她了!”
秦菁嚇壞了:“婆母饒命!放過我吧!看在平日里我也曾幫你效力過的份兒上……”
“還敢胡說!再說,今日就將你趕出侯府,自生自滅去吧!”趙老太說著,催促身側(cè)的奴才將她拉了下去。
直到秦菁被拖出賬房院子,依舊能聽到歇斯底里的咒罵聲……
宋魚算是徹底目睹了一場狗咬狗的戲碼。
從前也知道這倆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,卻沒想到這二人翻起臉來這般決絕無情。
趙之棠則有些見怪不怪,畢竟這些年在趙府里見慣了,只無奈地?fù)u了搖頭。
宋魚回過神來,對趙老太道:“婆母若是趕著上香,那咱們明日再對賬好了。”
“上什么香!你想對賬那就對好了,我如今老了管不了你了,你對完只管派人告知便是!恕不奉陪!”說完,趙老太便揮揮袖子,憤憤不平地離開了賬房。
趙之棠看著趙老太離開的背影,只淡淡一笑:“不過外強(qiáng)中干罷了,還能撐到幾時(shí)?”
宋魚轉(zhuǎn)頭看向趙之棠:“你不是置辦物什去了么,怎么到這里來了?”
趙之棠輕笑:“秋雨那丫頭向來木訥,扶著灌醉的郭全從我院子前頭經(jīng)過,碰巧被我瞧見了,便多管閑事去了。”
宋魚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笑道:“別說,你這閑事管得還真不錯(cuò)!”
趙之棠見宋魚面露喜色,心中也跟著高興起來:“多謝少夫人夸獎(jiǎng)!”
站在一側(cè)的春雪還未從方才秦氏的那一幕走出來,不由地嘆氣道:“這秦氏平日里雖然作惡多端,但剛才那副樣子也挺可憐的……”
還未等宋魚開口,趙之棠便道: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倘若今日不這么做,那可憐的那人就該是你家姑娘了!”
春雪回過神來,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那確實(shí)!還是讓秦氏這惡人都受了吧,我們家姑娘心地善良、為人和順,是斷然不能受這些委屈的!”
宋魚聞言,不覺笑了:“你能這么說,倒是沒白費(fèi)我往日這么疼你!”
說完,三人齊齊笑出聲來。
賬房郭先生靠不住,這給了宋魚充足的理由換上自己信任的賬房先生重新查趙府的賬。
宋魚知道,上一世趙瑞通敵的很多證據(jù)其實(shí)都是能從賬房上找出蛛絲馬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