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那一出戲好不容易才圓好,這家伙竟如此不知死活,又在給他惹是生非!
還未等劉大伴出言打圓場,趙之棠便自行解釋道:“皇上明鑒,方才若是不出這腰間的軟劍,那趙之棠怕是早就死于毒物了!這幾十根毒針,明擺著是來要我命的,我不過自救罷了,從未用在比試求勝上,又有何說不通的?”
顯慶帝聞言,不覺笑了笑,道:“看不出來,你還是個會動腦筋、會說話的!”
趙之棠正要跪謝,趙瑞又掙扎著,嘶聲喊道:“皇上,萬萬不可啊!他乃庶出的賤種,生母是出身卑賤的丫頭,根本就不配侍奉在御前!”
全場再一次嘩然。
顯慶帝頓時臉色陰沉起來。這些年禁衛(wèi)軍的比試資格都是通過嚴格篩選的,如今像趙之棠等人能到御前來比試,那便是得了應允、確認了身份的。
趙瑞這會兒突然不分青紅皂白地來誣陷,是將禁衛(wèi)軍資格置于何地?又將他的臉面置于何地?
顯慶帝神色不大愉悅道:“趙侍郎,正所謂英雄不問出處。當年太祖麾下的大將不也有出身屠戶的嗎?”
趙瑞頓時愣住了!看來皇上是執(zhí)意要提攜趙之棠入禁衛(wèi)軍了。眼看著自己的籌謀就要泡湯,趙瑞又是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,卻被劉大伴悉數(shù)看在了眼里。
劉大伴為這個豬一樣的盟友感到氣惱,心底里很想上去抽他一巴掌,卻礙于在御前當差,只好遠遠地剜了他一眼,以示憤怒。
“皇上,他只不過是……”
顯慶帝有些惱怒了,壓著火道:“趙侍郎,他也是你族中之人,如此咄咄逼人,是為何意?”
劉大伴上前,目露兇光但語氣自然道:“皇上面前,趙侍郎還需慎言!”
趙瑞是見過劉大伴這副樣子的,他在御前侍奉這么多年,從來對皇上的脾氣了如指掌。隨即趙瑞收了聲,沒再開口,但肚子里卻是一肚子火。
趙之棠起身,將上衣穿戴好后,上前一步跪下,聽旨。
顯慶帝見趙瑞安靜了,這才有心思關注趙之棠手中的軟劍。
顯慶帝:“你這劍……倒是有些眼熟……”
趙之棠聞言,將手中的軟劍高高抬過頭頂,恭敬地獻給了顯慶帝。
“懇請皇上過目!此劍產(chǎn)自玉溪山間,鍛造技藝在我朝極為少見,確實非俗物!”趙之棠一字一句道。
顯慶帝聞言,若有所思:“玉溪山……”
趙之棠知道,提起玉溪山,皇上必定知道,他心中一直有盤算,想著順勢替母親和外祖父正名申冤,可等了半天也沒聽皇上再往下提及。
看來,還是他心急了……
片刻之后,便聽顯慶帝道:“今日比試,趙之棠摘得桂冠!朕決意將他收入禁衛(wèi)軍,賜六品官階。其余優(yōu)勝者由禁衛(wèi)統(tǒng)領柳括評定后,也能入職效力!”
趙之棠隨眾人一道跪地謝恩,心中滿是激動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