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幾個禁衛(wèi)軍兄弟進門來,見他起了身,笑著問道:“昨夜的酒醒了沒有?”
趙之棠知道自己無狀,不覺笑道:“昨日失儀了,讓諸位兄弟見笑了?!?/p>
“無妨!”領(lǐng)頭的大哥道,“人生得意須盡歡,無需拘泥!對了,柳將軍方才來尋你,見你在睡便走了,這會兒不知還在不在營里?!?/p>
趙之棠想起昨日還沒同柳括道謝,忙著起身道:“我如今好多了,先過去尋他看看?!?/p>
趙之棠說完,便起身更衣,整理完畢后正準(zhǔn)備掀起簾子出門時,另一個兄弟突然問道:“對了趙之棠,你昨夜喝醉時嘴里念叨的什么什么魚,究竟是什么魚?很好吃嗎?改日帶我們?nèi)L嘗如何?!”
趙之棠頓時身子一僵,明白了自己喝醉之后定是喊出了“宋魚”,不覺心頭一慌。
見大伙兒聞聲望了過來,趙之棠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頸,道:“我該是說的‘玉環(huán)佩’的‘玉’字。這玉環(huán)佩乃父母留下的遺物,心中時常記掛,若是丟了就不好了。”
為首的兄弟道:“原來如此!罷了,玉也好、魚也罷,都是些醉話!你且尋柳將軍去,莫要耽誤了?!?/p>
趙之棠如獲大赦,忙掀起簾子疾步走了出去,行至無人處,這才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,無奈自己竟到了行狀全無的地步……
不遠處,柳括繞開人群迎了上來,笑道:“你小子昨日可是威風(fēng)得很??!”
趙之棠一笑,自嘲道:“將軍是說光著膀子的威風(fēng)?”
柳括不覺笑了起來。
昨日柳括輪值,未能全程觀看趙之棠比試,但最后那一場著實替趙之棠捏了一把汗。
柳括:“我來找你,是想說昨日一戰(zhàn)實屬冒險,若不是趙瑞急于求成落下口實在先,你露出兵器的事怕是會適得其反。總之下一次,一定不能這么冒險了。”
趙之棠:“我知將軍乃是為我擔(dān)心,但我確覺得今日實有亮劍的必要。”
柳括:“為了擋住那些毒針?其實身側(cè)的也有別的物件,并非一定要亮劍,你這么做怕是還有別的目的吧?”
趙之棠點頭:“果然什么都瞞不過柳將軍。我確實有份私底下的心思,那便是想借著這把軟劍讓皇上想起來我母親和外祖父,畢竟當(dāng)年那把替皇上奪得皇權(quán)的腰間軟劍便是出自他們之手。只不過……有些操之過急了?!?/p>
柳括點頭:“皇上雖然當(dāng)初是名正言順地奪得繼承權(quán),但他從來忌諱別人提及先帝臨終前的種種,你今日之舉能不惹惱盛怒已是萬幸,日后定要當(dāng)心?!?/p>
趙之棠神色頗有些失落道:“將軍所言極是!下次我定當(dāng)主意?!瓕α耍疫€有疑惑不解,還請將軍賜教?!薄?/p>
柳括:“但說無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