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近天亮,在馬廄里小憩的趙之棠突然被左奕的手下喊醒。
“趙七,牽一匹快馬出來,要體力好的、跑得快的!快點!”
趙之棠佯裝疲憊地伸了伸懶腰:“爺這是要去路程多長?這些馬可都還在睡覺?”
手下:“廢什么話?快點給我牽馬去。”
趙之棠:“我這不得根據路途長遠配上好馬嗎?若是長途的路配一匹短途的馬,到時候馬跑累了也沒完成你的差使,那錯在我啊!”
手下懶得跟他廢話,只說:“去京郊,快點!再磨蹭,我拿鞭子抽你!”
趙之棠眸中一緊,心中盤算了一下,“京郊”二字印刻入腦海,料想他們該是打算將消息送去段王那兒。
于是趙之棠二話不說,牽了一匹快馬遞了過去。
左奕的手下牽過這匹馬,隨即躍馬而出。趙之棠則再無睡意,而是從后門出去直接按照約定的方式給柳括送去了消息。
柳括從眼線的手里接過那只木雕魚后,笑道:“魚上鉤了,走,準備打魚!”
隨著凌晨消息的送出,左奕府上包括左奕本人從天亮開始便忙碌起來。
此時,馬廄里的馬都醒了,它們挨個被人牽走,目標都是同一個地方:皇家狩狩獵場。
與此同時,柳括已經進了宮,將左奕府上的情況一一報告給了顯慶帝。
柳括:“皇上不僅左奕府上,就是京郊的散兵游勇也開始往狩獵場集中而去。看來他們是真信了。”
顯慶帝一笑:“這是有多少人盼著朕死?你集結好禁衛軍,再帶上羽林軍一起將狩獵場圍起來!”
柳括:“是!屬下這就去安排!”
狩獵場左奕帶著人氣勢洶洶地前往狩獵者而來。
此時風緊得很、雪開始飄,左奕站在軍隊前頭,對著身后的將士道:“兄弟們,今日便是黃袍加身、逆天改命之日!這狩獵場,便是皇帝老兒的藏身之所,他如今已病入膏肓,身側更無人守衛,正是生擒的好時機!
全體聽我令:捉拿顯慶老兒!誰能抓住他,誰便是我朝日后的大將軍!”
說完,左奕帶著一行人向狩獵場沖了進去。
才剛跨過狩獵場的大門,左奕就覺出不妥,門外一個守衛都沒有,而且狩獵場大門開著,一點阻力也沒有。
左奕勒馬停了下來,眉頭緊皺。
身旁的副將道:“左相,此事有蹊蹺……”
話音剛落,狩獵場的大門就被關了起來,只見禁衛軍羽林軍瞬間將狩獵場團團圍住,人數遠比他們的要多得多。
左奕心下一沉,喊道:“不好,中計了!”
才剛說完,一支羽箭便沖著左奕的肩膀射了過來,左奕吃痛地從馬上翻了下來。
射箭的人騎著一匹白馬緩緩靠近,左奕艱難地睜開眼睛,看見來人時,不覺嚇了一跳:“怎么是你?!”
還未等他反應過來,只聽坐在白馬上的人一聲哨響,將軍、副將坐下的馬全都不受騎者控制,瘋狂地跑了起來。
趙之棠淡淡一笑道:“左相,您覺得我這馬養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