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去這半日,御龍軍不過做了些拷打,這宋魚便招架不住了。想起從前她在府中所作所為、又想起她攀上公主讓趙家灰飛煙滅,趙瑞就恨不得即刻上前掐死她!
不過趙瑞心里清楚,太子是不會允許他出手結束宋魚這條人命的,否則他無論如何也說不清。
不過趙瑞也沒有擔心,這天牢里御龍軍能使的手段多了去了,比起拷打嚴酷十倍百倍的,大有刑罰在,只需太子依次給她上個遍,這宋魚也就活不成了。
只是趙瑞耐著性子等了這么久,也未見太子繼續用刑,不免有些著急。
趙瑞:“殿下這人留著還有什么用?不如讓我……”
太子自然明白趙瑞想立刻了結了宋魚的性命,但他卻不肯,只道:“就這么讓他輕易死了,不是便宜她了?你放心,我會讓她死的,不過不是現在。”
趙瑞:“殿下,我……”
太子:“好了,我知道了,此事我會處理。”
趙瑞知道太子是個瘋子,平日里就著他,無非是還對他還垂涎三尺,眼下連話都不接,實在不好硬碰硬。
趙瑞只好識趣地退下,站在了太子的身后。
太子:“你若想好好地從這兒出去,本宮倒是可以給你指條明路。”
宋魚抬眸理都不打算理會,像這樣的太子,能有什么明路?想到這兒,宋魚不由地冷笑了一聲。
太子這會兒竟也沒有發瘋,反倒極有耐心地繼續說下去。
太子:“把毓馨查到的關于鑄幣處的‘證據’交出來,再親手寫一封告發她結黨營私、圖謀不軌的供狀。本宮可以考慮放你出去。”
宋魚費力地抬起頭,臉上仍有血污,她扯了扯破裂的嘴角,發出沙啞的低笑,喘息著一字一句道:“太子殿下……恕難從命。”
太子似乎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,不屑地冷笑道:“你以為你護著毓馨,她就真能救你?她如今被御龍軍囚在鑄幣處,連自身都難保!”
宋魚雖虛弱,但心中十分清楚,太子不敢輕易動毓馨公主。且不說現在鑄幣處歸公主管轄,就說皇上這幾日要找公主問話也絕不會讓公主被囚太久。
太子這是在賭,賭她害怕、賭她為了活命出賣公主,更是在賭他們能在公主不得不被釋放的同時,拿到了他口中的這份“罪證”。
想通了這一點,宋魚不再害怕,她稍稍仰頭,一臉鎮定自若道:“太子殿下無故抓人,我無甚可說的。至于您要的什么罪狀,我也不懂寫,還請殿下回去……”
太子頓時面色驟變,變得如惡魔般可怕,轉身對身后的御龍軍道:“好!好得很!宋老家的嫡長女果真鐵骨錚錚,可不一般吶!
來人!說好了要好好照顧宋魚姑娘,你們可都聽明白了?”
御龍軍首領上前,抬手作揖行禮道:“回稟太子殿下,您要的東西全都準備好了,請太子示下。”
太子直勾勾地看著宋魚:“本宮再問你一遍,寫還是不寫?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,想清楚了再說……”
宋魚艱難地搖了搖頭,疼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:“我……寫不了……”
太子此時已經沒了耐心,抬手一揮下了令:“御龍軍,給本宮將所有的家伙都給她上一遍!我倒要看看她能撐到幾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