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一次。
凌絕的話,便是出身同門的天鳶門弟子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眾人看向他的眼神,都有些怪異。
察覺到這些奇怪的目光,凌絕宛如惱羞成怒般道:“這姓盧的沒安好心,曲師叔也沒把我們這些弟子的命放在眼里!”
“凌師弟,你……”邵正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。
“難道我說得有錯(cuò)?”
凌絕環(huán)顧眾人,冷冷道:“宗師之戰(zhàn),我們根本就無法插手!留下來也只是累贅,搞不好還會丟了性命!師叔但凡在乎我們這些人,就一定會提前通知我們!”
邵正嘴唇微動,臉色慘白。
他一時(shí)不知該怎么反駁凌絕的話。
“提前通知你又有何用?”
便在這時(shí),盧季用冷漠的語氣說道:“事發(fā)突然,就連曲宗師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將戰(zhàn)場留在極樂樓。若是提前告訴了你們,就憑你們這些草包,個(gè)個(gè)神色慌張想要逃離,萬一讓對方有所察覺,戰(zhàn)場擴(kuò)大,那時(shí)會死多少人?”
凌絕面色猙獰,一句‘與我何干’還來不及說出口。
一聲驚人的巨響便是從上方傳來。
四周地動山搖般晃動了起來。
灰塵成線,簌簌落下,在周圍激起了‘沙沙’的聲音。
盧季沉默一瞬,抬頭望了望,隨后抬腳就走,“想死的就留下,不想死的,跟我離開再說。”
許多弟子也都沉默下來,默默跟了過去。
凌絕渾身顫栗,站在原地不肯邁步,眼中滿是恨意。
邵正有些猶豫地看了看他,低聲嘆道:“凌師弟,那位盧掌柜說得也有道理。師叔不提前告知我們,是怕極樂樓四周埋有眼線,打草驚蛇。”
他拍了拍凌絕的肩膀,寬慰道:“至少我們現(xiàn)在沒事。”
“呵呵。”
凌絕咬牙切齒地笑了起來,“師父早就說過,曲師叔的性格優(yōu)柔寡斷,我算是見識了!”
邵正苦笑道:“不要背后妄議師門長輩。”
凌絕充耳不聞道:“這等危險(xiǎn)關(guān)頭,居然把那些普通人的命看得比我們還重?豈不知我們死在這里,對天鳶門有多大的損失?
師父說得沒錯(cuò),似他這等人,只能做武夫,成不了什么大事!”
說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