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明毓心中石頭驟然落地,何必徒留感傷。
她和傅斯年都向前看了,都不再糾結過去了,不是挺好的嗎?
“既然回來了,就先待幾天再回云城吧。”
明卓:“還要回去?”
他想的是既然明毓回來了,干脆就別走了。
京城才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,哪里還有比京城更熟悉的地方呢。
云城是好,但山高水長,交通不便,要是生病了,去醫院都要先走一段山路。
他怎么想都不放心。
明毓點頭,“邵館長有事想跟我聊一下。”
第二天,她去見了邵長林。
之前她畫的幾幅畫收益都很不錯,但有一個問題,買畫的是同一個人。
“都是國外那個神秘買家?”
邵長林點點頭,“那位買家想讓我跟您聊一下,以后ars的畫,不論好壞,他都會高價買入。讓我問問ars的意愿。”
明毓沒見過這么天底下掉餡餅的。
ars的名氣目前在業內正盛,但她清楚不過是資本運作,虛張聲勢罷了。
自己幾斤幾兩她還是清楚的。
她不可能像別的大畫家一樣,畫出一副可以劃世紀的作品,而且這個世界上優秀的實在太多了。
前不久彤彤參加少年比賽,拿了個全國第一。
后生可畏,這一行吃天賦,有能力的人實在太多了。
明毓清楚地感覺到,自己后期產出的作品其實不值賣出去的那個價錢,雖然那些錢的確幫她保住了明氏。
“我能先見見這位買家嗎?”
邵長林搖搖頭,“我不是說不能,而是我也沒有他的聯系方式,每次買畫,都是他派人過來出高價,當場拿走的。”
明毓問:“對方什么背景?”
做生意可以,但要是沾染上不該沾染的人就不太好了。
邵長林知道她的顧慮,所幸提前就打探了一下。
“在國外做生意的,聽說買畫也只是因為想放在家里擺著。有錢人都喜歡收藏,萬一哪天ars的畫升值了,也算是一項投資。”
明毓考慮了一會兒,“好,我同意。我下周準備辦一個少年藝術展,希望邵館長能幫我約一下這位幕后買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