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很快消失在她們的視線里。
董晴曦費力把明毓扶到輪椅上。
“小毓,我看陸忱是瘋了。”
“不。”明毓大腦迅速運轉著,雖然她沒什么線索,但她知道陸忱骨子里是個很溫暖很溫柔的人。
周圍不是沒有人,兩邊的墻壁都是鴿子籠一般的住宅區。
她和董晴曦說不定就被某戶人家看著,觀察著。
這種地方她待一秒都覺得不舒服,更別說陸忱還要在這里居住,和這里的人打交道。
沒人不想往上走,沒人不想逃出大山重獲新生。
可如果他選擇始終與這些骯臟混亂為伍,那只有一個可能,他是自愿的。
明毓情緒低落,有些悵然若失,“晴曦姐,我們走吧。”
“不管他了?”
明毓說:“沒聽到嗎?我們不是他的誰。”
“那好吧,我讓人留意一下他這邊的情況。”
明毓無聲捏緊董晴曦的手,“不用了,既然他不念舊情,那我以后也不想管他了。”
“嗯。”
陸忱回到酒吧,客人都已經散得差不多了,只剩下幾個同事在清理垃圾。
酒吧不開燈的時候,像是把一切不堪都遮掩在燈紅酒綠的虛幻里。
開了燈才知道,這里有多臟,有多亂,有多不堪入目。
到處都是用過的計生用品,幾件女人的內衣已經不足為奇,都得需要工作人員戴著手套清理。
陸忱來到吧臺邊,老板娘風情萬種地坐在高腳椅上,撥弄著某位客人留下來的昂貴打火機。
偶爾也會有這種意外之喜,什么手機,首飾,手表,車鑰匙,都算是酒吧的額外收入。
“老板娘。”
“怎么突然想通的?”
陸忱垂著頭,“我身體不好,我需要獨自休息的房間。”
老板娘把打火機扔進旁邊的失物招領箱,“這才乖嘛,你有眼力勁,我肯定也疼你。”
她帶著陸忱去了樓上,走廊上,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攬著身穿比基尼的女員工和他們正面相遇。
陸忱頭低得更深,“老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