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云柔臉色有些難堪,只是此事她并不能辯解。
因為她定然是下了決心要幫陸延澤的。
或者說只是為了借由陸延澤的手,對她來個下馬威而已。
姜云姝心中只覺好笑,卻并不曾開口,只是回過頭去靜靜地望著陸延澤。
“那世子又為何,會在我家的后院之中?”姜云姝繼續問。
姜毅鵬總算是從這些對話中聽出來些不同尋常的味道,連忙打斷道:“好了云姝!你如今傷了世子殿下,若不罰你,那自然是無法平息的。”
“不過世子殿下寬宏大量,你與殿下好好道個歉,罰你去祠堂跪上兩個時辰,此事便到此為止。”
姜云姝忍不住低聲冷笑。
果然,姜毅鵬這個人不管什么時候,心都是偏的。
“鎮南侯既然已經開口,那我作為小輩自然聽從,你便跪下與我道歉,今日這傷,我就不與你計較。”
陸延澤居高臨下地看著姜云姝,頗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。
姜云姝實在惡心他這副嘴臉,目視前方卻并不看任何人:“世子殿下就只帶著傷來,便說是我傷了殿下,那殿下可有什么證據?”
她頓了頓,“方才,我是否在后院中,又有誰能證明呢?”
“姐姐,你就不要再爭辯了,傷了世子殿下,這可是大錯一件!現如今,殿下只是要你下跪道歉,并去祠堂罰跪幾個時辰,便就能原諒你,這若鬧大了,對你可不好。”
姜云柔立刻開口插進來一句。
事已至此,她自然不能放過這個踩姜云姝一腳的機會。
她平靜的目光望向姜云柔,“既然你這么說,那就是你能為世子殿下作證了?”
姜云柔咬了咬牙,堅定地點點頭:“方才姐姐,你那一劍著實是叫我嚇到了,若再往里幾寸,你可就割開世子殿下的脖子了啊!”
她說完低頭嚶嚶哭泣,旁人若不知,還以為這一劍砍的是她。
“那你,又為何會與世子殿下在后院之中?”姜云姝步步緊逼。
無論如何,至少明面上,與陸延澤有婚約的人是她,先前,姜云柔頂替了她的身份,與陸延澤見面,倒也還有個說法,可如今,這確確實實是私相授受了。
“我,我……我只是路過。”姜云柔眼神四處亂飄,明顯是心虛扯謊。
姜毅鵬當然不會讓姜云柔這個時候落了面子,又是一聲呵斥:“夠了!云姝!你還要將你妹妹逼到幾時?”
“她只不過是出來指證了你的惡行,你就要如此對待你妹妹嗎?”
“世子殿下,小女頑劣,實在是臣管束不起,不如,如何處置,便交給世子殿下,我們鎮南侯府有錯在前,絕無二話。”
姜毅鵬三言兩語之間,竟就將處置她的權利交了出去,話里話外,竟然是拿著侯府在壓著她。
言外之意就是,她大可以鬧起來,屆時為侯府精竭慮的人,可未必會是他鎮南侯。
姜毅鵬,居然在拿祖母威脅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