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云姝有些怔愣的轉(zhuǎn)過頭去看著陸錚,陸錚此時倒是縮到了陸景桓身后,默默喝茶。
像是感應(yīng)到了姜云姝的目光,他抬頭看著她。
姜云姝并不是一個只會在心底暗自思忖的人,當(dāng)下朝著陸錚欠了欠身,并未從開口,而是朝著外面做了一個請的動作,也沒管陸錚會不會跟上來,便朝著靖王告退離開。
陸錚自然看出來了,姜云姝是邀他出去一敘,猶豫了一下,也還是起身跟了出去。
陸景桓眼見著兩人都走了,當(dāng)然也沒心思再管這一攤破事,只道:“此事既已解決,延澤,你便隨本王回王府吧。”
他又看向姜毅鵬,“剩下的便是侯府家事,本王不便插手,告辭。”
陸景桓可謂是來也匆匆,去也匆匆,帶著陸延澤便離開了。
姜毅鵬站在門口看著外面,忍不住擦了一把汗,長嘆了一聲道:“你看這都是什么事兒啊?”
說著,回過頭去,看到了站在原地愣著的姜云柔,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:“你還在這愣著干什么?還不回房反思!”
他言罷,徑自朝前走去。
想見面也不挑一個合適的時間,偏偏被姜云姝撞上,最后落得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結(jié)果。
姜云柔回過神來應(yīng)答一聲,只是目光依舊在門口留連。
陸延澤確實是一個靠不上的,可方才那位譽王……瞧著倒是一個堅挺的靠山。
之前總聽說他不大好相處,可今日一見他與姜云姝相處甚歡,那便好辦了。
一個不受寵皇子的世子,和一個受寵的皇子,她還是能分得清孰輕孰重的。
姜云姝能相處的人,她自然更不在話下。
“姜小姐,你將本王叫出來,是有何事?”
陸錚眼見著姜云姝停在一處涼亭前,他也頓住腳步并出聲問道。
姜云姝頓了頓,回頭看著陸錚,“靖王殿下突然前來,應(yīng)當(dāng)是受譽王殿下所托吧?”
陸錚就知道她要問這件事情,并不曾回答,只靜靜的看著她。
姜云姝也早就料到了他不一定答話,故而說完之后,便緊接著說道:“其實不止這一次,之前那幾次看似好像是靖王殿下幫我,可實際上幫我的人,是譽王殿下您。”
她難得如此直白看他,倒是讓他難免有些不太習(xí)慣。
他垂首,盯著自己手上的那枚玉扳指,不斷轉(zhuǎn)動,“姜小姐憑什么這樣以為?”
姜云姝看著他的動作,緊緊地抿著唇,片刻忽然笑了笑:“既然殿下不承認(rèn),那臣女就當(dāng)沒有發(fā)生過此事,是臣女有些唐突冒昧了。”
她說完之后,便要離開,與陸錚擦身而過時,停在他身邊:“倘若殿下覺著,我還是該感謝靖王殿下的話,那臣女定會如殿下所愿。”
姜云姝說完這些倒也沒了別的話,自然是要走,可也確實是沒想到,陸錚會忽然拉住她的手腕。
“為什么一定要求這個真相?”陸錚問她,幽幽轉(zhuǎn)身來看他,眸色暗暗。
姜云姝也同樣回望著他,對視良久,姜云姝還是率先敗下陣來,錯開了目光,低垂著眼眸,“是臣女要問殿下,為何要幫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