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旗朝著她招招手,“這個東西,你認識嗎?”
姜云姝走了過去,看到了手里的東西,是一個粗麻草草做成的錢袋子,看起來還有些磨損破舊。
她將錢袋子接了過來,在手里揉捏了一下,隨后抬頭回答:“認識,這是當年軍中將重傷無法上戰(zhàn)場的傷員遣送回鄉(xiāng)時,發(fā)撫恤餉銀裝的錢袋子。”
“正是此物。”顧旗道,“我們追查你同我們所說之事,那夜巡邏的士兵,雖然確實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不見,可是,我們找到一個原本是巡邏兵的士兵,他早早的就因為傷了腿和胳膊,被遣送回鄉(xiāng)。”
“打聽出什么了?”姜云姝有些急切地問道。
顧旗看了姜云姝幾次,表情是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姜云姝只看著他這副表情,也大概能猜到,可能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。
“與……我父親鎮(zhèn)南侯有關(guān)?”她有些試探的詢問道。
顧旗點頭。
“伯吉叔父放心,我與父親的關(guān)系其實并不算得上是很好,所以叔父盡管直說,我不會多話的。”
姜云姝直言,顧旗這才點頭。
“我們找到了這個士兵,靠著那一筆餉銀,雖然說生活過得清貧,但倒也不至于活不下去。”
“所以想要問什么,只需要給些銀子就夠了。”
顧旗停頓,“拿了銀子之后,那人說道,在上百號士兵失蹤前七日,他受了傷被遣返回京,當時走的時候有注意到,你爹好像見了一個北蠻人。”
“為什么是好像,沒有證據(jù)嗎?”姜云姝追問,她現(xiàn)在其實迫不及待能找到證據(jù),那就能直接定罪姜毅鵬。
顧旗搖頭,“事情過去三年,再加上那個時候他受了傷,腦子暈暈沉沉的,所以并不大能確定,只是那時與你爹見面之人,是穿了北蠻人服飾的。”
“然后呢?”姜云姝更急切了些。
“此后,他就被送回了京中,但由于一直記掛著那天的事情,也想要求證一下他們的主帥是否是與北蠻人有所勾結(jié),所以也曾寫信到軍營之中,可是三年來從無回信。”
姜云姝聽著愣了愣,竟不知道該回答什么。
“直到我們找到他時,他說他才知道,原來他的那些戰(zhàn)友,三年前就已經(jīng)死了。”
顧旗說完,沒再言語,反而是有一些擔(dān)心的看著姜云姝。
姜云姝回過頭去,目光愣愣。
她的確是沒有想到,這件事情居然會是這樣的走向。
可正因為如此,她就越發(fā)難受。
這就證明了,之前她的猜測,有可能是真的。
“還有再多的線索嗎?”姜云姝問。
顧旗搖頭,“是我等無用,沒有幫小將軍查到更多的線索。”
她嘆了口氣,搖了搖頭,“伯吉叔父,這并不怪你們,只能說當年的事情太過于復(fù)雜,一時半刻的確難以查明。”
“可現(xiàn)在至少是有了方向。”顧旗開口,似乎是下了一番決心,才繼續(xù)說道:“小將軍,現(xiàn)在鎮(zhèn)南侯身上有諸多疑點,我們,恐怕要查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