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夫人攬住她,上下打量,嘴上抱怨:“那沈家兄妹以前也是這么欺負你的?”
沈輕塵頷首,“輕塵在沈家不受喜歡,無論做什么,如何討好父兄,都不及沈輕月討喜?!?/p>
魏臨淵坐在那,接過施嬤嬤遞上來的茶盞,輕輕飲了一口,眉目如畫卻平靜異常。
太夫人心疼地撫著沈輕塵的肩膀,“終歸是你親兄弟病著。照野,下次谷主夫婦來,你看情形勸兩句?!?/p>
魏臨淵面上應允,卻轉了話鋒。
“祖母,得罪谷主夫人的是沈氏兄妹,并不是因塵兒妹妹幫我們的緣故?!?/p>
沈輕塵頷首,“確實如大哥哥所言?!?/p>
大哥哥?
魏臨淵不自在伸手撩了撩眉尾,又說:“所以,我勸與不勸,谷主夫人都不會同意為沈家公子醫治。”
太夫人頷首,心中放下了此事。
她掃了一眼沒事兒人一樣的魏硯聲,冷聲呵斥:“清徽,你堂堂將軍府三公子站在門口罵人實在有失風度,罰你把將軍府家訓抄寫百遍?!?/p>
魏硯聲氣悶,可太夫人發話,他又不好辯駁,只得拱手:“孫兒遵命。”
沈輕塵看著事態發展與魏臨淵所說的一般無二,她被心疼,而被罰的是魏硯聲。她愈發覺得魏臨淵會揣度人心,城府頗深。
太夫人則笑瞇瞇對沈輕塵說:“下個月初,你表哥的祖母辦壽宴,祖母帶著你們去賀壽,將塵兒介紹給咱家的表親。”
她慈眉善目地說:“若是你二哥哥身體好些了也一同去。只是塵兒,你得做兩件鮮亮的衣裳了?!?/p>
沈輕塵起身福了福:“大哥哥讓蘇葉去賬房支了銀子,要我去錦衣閣做新衣?!?/p>
太夫人對魏臨淵的做法很贊賞,“照野這個兄長,是讓人放心的?!?/p>
她招了招手吩咐施嬤嬤:“你把將軍昨天從宮中帶回來的果脯拿來給塵兒帶回去?!?/p>
太夫人眨著眼睛,像個小孩子一般:“這果脯是息月國進貢來的,酸甜可口,是皇上賞給子展的,你拿回去吃個新鮮。”
沈輕塵看向魏臨淵和魏硯聲,她小聲問:“祖母,三位兄長也有嗎?”
“照野不喜甜食;清徽剛被罰,不配吃;至于你二哥哥在病中,喝藥吃的蜜餞是不影響藥性的,這息月國的果脯不知藥性,他也吃不得。”
太夫人攬著沈輕塵:“你是家里唯一的女兒家,嬌嬌兒,得可著你吃。”
魏硯聲胸腔鼓動,氣得差點擠出眼淚,倒是魏臨淵神情自若地喝茶品茶。
從瑄暉堂出來,魏硯聲氣鼓鼓地走在前面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