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臨淵精明深邃的眼神頓時空洞了幾分。
他垂下眼眸,不與任何人對視,耳尖微微漾著紅暈,很是好笑。
林施無奈地嗔怪:“夫人,少將軍尚未婚配,哪里曉得女子婦科病癥?只是少將軍要提醒令妹,切勿再貪涼,飲用冰食冷食了?!?/p>
魏臨淵聽此,冷聲呵斥蘇葉和白芷:“你倆聽到了?你們小姐再喝冰酸梅湯,本將軍就處置了你倆?!?/p>
他撩眼皮覷了一眼沈輕塵閨房:“處置你倆,少了攛掇之人,也剪了麻煩?!?/p>
谷主林施給沈輕塵在手上施了針,她不那么疼了,人也清明。
她聽到外邊的對話,整個人羞憤得渾身發熱,像只煮熟了的河蝦,尤其是聽到魏臨淵的揶揄警醒的話語,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沈輕塵將被子蓋在臉上,在被窩里哀嘆:“丟死人了,我還怎么活呀?”
林施寫好藥方,叮囑蘇葉:“明日給你家小姐煎服,葵水下來就好了?!?/p>
謝紅玉頷首:“你現在煮點紅糖姜汁水給她喝,她也會好受些?!?/p>
魏臨淵羞得坐不住,人已經走到了青梧苑的院里,只是從屋里帶出來的梔子香氣讓他很是煩躁。
好在谷主夫婦很快也出來了。
魏臨淵拱手:“深夜叨擾谷主和夫人,魏某明日定登門道謝,奉上雙倍診金?!?/p>
“少將軍,客氣了?!?/p>
謝紅玉笑著說:“最近給將軍府二公子治療,來府上次數不少,走動如親朋摯友,您實在不必太過客氣?!?/p>
魏臨淵將二人送了出去。
他人回到翰墨軒時,已經是子時。
魏臨淵覺得騎馬跑出來的汗都干了,身上卻隱隱發冷,他撫了下額,進了房間睡下。
翌日,喝了藥的沈輕塵,葵水下來了,但她有痛經之癥,一整天都在床榻上躺著。
蘇葉過來,神情有些促狹。
“小姐,奴婢方才去領炭,聽底下的婆子說少將軍從衙署是坐馬車回來的,說是人發了熱,惹了風寒?!?/p>
沈輕塵擰眉,想到昨夜魏臨淵送谷主夫婦到他院里。
她起身忙問:“昨晚不是少將軍親自過去請的谷主夫婦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