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香囊中的香,沈輕月大驚失色。
她搖頭:“不可能,姐姐常年佩戴的香囊里就是乳香和檀香,是她來之前故意換的。”
魏臨淵撓了撓眉尾,嗤笑:“王府通知我們前來時并沒有告知原委,塵兒又怎么會未卜先知?”
白芷是跟過來的,她俯身行禮。
“王爺王妃容稟,這香是小姐領著奴婢調的,從小姐到將軍府用的就是這個香?!?/p>
沈輕塵福了福身子,眉眼中赫然帶著痛心:“將軍府的香料采買和各院子的領取是有賬冊的,王爺和王妃大可讓大哥哥將賬冊提來過目?!?/p>
魏臨淵微微頷首,讓墨畫回府一趟將賬冊拿來過目。
沈輕月和沈平之兩兩相望,不明白沈輕塵怎么突然改了性子,連累年的生活習性都改了。
王妃見此,讓人給魏臨淵和沈輕塵看座,上茶。
魏臨淵抬眸間,就見世子蕭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沈輕塵身上。
他垂下眼瞼,語氣不善:“沈大公子和沈二小姐,若是證明塵兒無辜,二位攀咬我將軍府四小姐該當何罪呢?”
沈輕月大著膽子說:“將軍府的賬冊也不能作為唯一的證據吧?”
魏臨淵挑眉:“嗯?”
他清冷的聲音像冷霜一般,凝住了廳內的氣息。
蕭策拍了拍魏臨淵的肩膀。
他白了沈輕月一眼:“你以為將軍府內宅庶務會因為一項香料就造假?”
王妃也覺得沈輕月淺薄了,她露出一抹譏笑。
她款款解釋:“錢太夫人是先皇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,老將軍在前線打仗,太夫人在后方籌措軍費支援,募捐的三聯賬目清晰明了,打點的糧草藥材條陳清晰,連戶部尚書都自嘆不如?!?/p>
“當年,我們這些剛進門的新婦還特意向太夫人去學過這項庶務。所以,將軍府的賬目,無需質疑?!?/p>
王妃一錘定音,讓沈輕塵愈發的有底氣。
三刻鐘后,王府下人來稟告——
“王爺,王妃,將軍府二公子魏懷瑾領著藥王谷谷主林施過來了,說是來給太妃治病的?!?/p>
沈輕月心底一沉:將軍府的病秧子也是為了沈輕塵來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