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加之罪何患無辭?
沈輕塵白了沈輕月一眼。
她又說:“王妃娘娘,太妃中毒一事尚不明了,可沈輕月卻迫不及待的指認(rèn)我。”
“即便,臣女已經(jīng)自證,沈輕月依然不善罷甘休,”沈輕塵睨了沈輕月一眼:“這讓臣女覺得她在賊喊捉賊。”
沈輕月脊背凝上一層薄汗,她忙說:“小女冤枉,那日,我不曾見過太妃娘娘,郡主殿下可以給輕月作證。”
眾人的目光落向了安陽郡主。
安陽郡主尚未從將軍府的兩位公子對繼妹的維護(hù)中抽神出來。
她空洞地看向沈輕月:“及笄禮當(dāng)天,沈輕月確實(shí)沒見過祖母。”
魏臨淵菲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,他反問:“那在及笄禮之前呢?”
安陽郡主頓住,她沒說話。
世子蕭策卻開口:“因沈輕月救了落水的安陽,祖母特意將沈輕月叫去賞了不少東西。及笄禮前,又請沈輕月過去說話,又賞了東西。”
“見過兩次,時(shí)間可久?”
魏臨淵端著茶盞抿了一口茶:“無論如何,沈輕月也有嫌疑。”
魏懷瑾咳嗽兩聲,喘了兩喘,才緩緩地說:“沈輕月是提前將含有乳香和檀香的香囊?guī)У教媲埃忠蛑缐m兒以往的生活習(xí)慣,再嫁禍給塵兒,這也合情合理。”
沈輕月坐不住了,她起身指著魏臨淵和魏懷瑾:“你們血口噴人。”
兩兄弟對視一眼,又看向沈輕塵。
魏臨淵開口:“你有什么話可以直說。”
沈輕塵起身,福了福身子,娓娓道來。
“王妃、世子,郡主。臣女之前在沈家照顧沈二公子病癥,操持沈宅庶務(wù),是殫精竭慮,甚至惹上了頭疼,難眠的癥狀。”
她捏緊了帕子,語氣哀戚:“以乳香和檀香安神鎮(zhèn)痛,是為了緩解我自己的病癥。可我到沈二公子跟前,自然取下這香囊,因?yàn)槲抑浪幮韵嗫说牡览怼!?/p>
“至于到了將軍府,全府上下都對臣女愛護(hù)有加,我頭痛,難眠的癥狀也沒了,自然換了香。”
沈輕塵的話很平實(shí),沒為自己辯駁,只是將事情的緣由說清楚了。
王妃頷首,她覺得沈輕塵的話是可信的。
畢竟,她接觸沈輕月這兩回都發(fā)現(xiàn)沈輕月穿著打扮精致,用心,可見是在家里受寵的,而沈輕塵卻打扮簡素,像是累年的樸素習(xí)慣。
安陽郡主見她母妃有所動搖,她忙說:“母妃,不如將沈輕塵和沈輕月交由大理寺,都用上刑法,誰受不住,一定會吐實(shí)情的。”
王妃表情一言難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