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陽郡主嬌俏的臉上盡是得意,與上位者的嬌蠻,沒有半分羞恥與無措。
沈輕塵福了福身子:“對不住郡主殿下,臣女不想換。”
“怎么?你不會覺得你這是白玉筆,要比我那支貴重吧?既然如此,本郡主再給你一袋子金瓜子。”
說話間,安陽郡主扔在沈輕塵桌上一個荷包,里面盡是金瓜子。
沈輕月看到這一幕,本憤憤不平,只因安陽郡主將她哥哥贈送的珍貴湖筆被她隨意地要與沈輕塵交換。
可她要討安陽郡主歡心,只得幫襯:“姐姐,你可一點都不虧呢,一荷包金瓜子,一支相柳先生的名筆。”
“沈輕月,你閉嘴,關你什么事?”
沈輕塵緩了語氣,“郡主,這只筆是家兄所贈,臣女不愿意交換。”
“正因為是照野哥哥親手所制,你才不配擁有,本郡主才執意交換的,”安陽郡主將筆收好,語氣輕飄:“沈輕塵,即便你告到照野哥哥那,他也會讓你把筆讓給我。”
正在此時,蘇夫子回來授課了。
沈輕塵只得坐下,可她課沒聽進去,滿腦子都在想如何把筆要回來。
下了課,魏硯聲拉著沈輕塵上馬車:“走,我們去衙署接大哥,讓他幫你打聽沈平之是怎么求到相柳先生所制的湖筆的。”
沈輕塵心里郁結難消,她欲言又止。
剛到衙署門口,就見魏臨淵從里面出來。
魏硯聲招手:“大哥,我和塵兒來接你回家。”
魏臨淵看著呲著一口白牙,笑得猶如街邊傻子一樣的弟弟魏硯聲,他嘆了口氣,與忍笑的副將道別后翻身上馬迎了上去。
魏硯聲卻將魏臨淵請到車里,說有要事相商,墨畫牽著馬跟在車后。
說情來龍去脈。
魏臨淵沉聲道:“沈平之所贈湖筆未必是相柳先生真品,我要驗過方知。”
魏硯聲聽此:“那就麻煩了,總不能到安陽郡主那去看,塵兒,你說呢?”
沈輕塵滿腦子都是怎么把白玉筆拿回來。
她想若那筆被驗做假的,那她就可拿著假筆直接向安陽郡主討要白玉筆。
沈輕塵從布袋中拿出那支湖筆遞給魏臨淵:“少將軍,驗一驗?”
魏臨淵見此筆,心中一頓,眉目清冷了許多。
他接過筆,笑容玩味:“沈姑娘,本將軍贈的白玉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