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臨淵怔然地盯著沈輕塵片刻,他冷哼一聲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出門時,他吩咐院子里婆子:“愣著做什么?燒水,給四小姐沐浴。”
走到院門口,魏臨淵又叮囑一句:“煮姜湯。”
蘇葉和白芷趕回來的時候,沈輕塵已經(jīng)沐浴更衣,喝了姜湯后躺下了。
沈輕塵回想魏臨淵身上淡淡的酒氣與沉香味,還有那冷漠清雋的臉,他知道魏臨淵很生氣。
她仔細想了一下,得出了與魏硯聲一樣的想法——
“魏臨淵氣她明明仗了輔國將軍府的勢,卻要了親兄長的湖筆,換了他的白玉筆,到底是親疏分明。即便是安陽郡主強迫交換的,她一定看中了金瓜子和那支湖筆,而順水推舟。
至于雨夜站在鎮(zhèn)平王府門外逼迫安陽還筆,不過是她的算計!”
想到這,沈輕塵徹底沒了心氣去爭取魏臨淵這位繼兄的認可了,她在他心中怕是已經(jīng)滿腹心機的女子。
白芷奉茶:“小姐,你想什么呢?”
沈輕塵轉(zhuǎn)過身,嘆了口氣:“以后,你小姐我的日子怕是更難過了!”
蘇葉和白芷面面相覷。
白芷小聲跟蘇葉說:“得少將軍如此相護,怎么還難過了呢?”
蘇葉搖頭:“我也不懂!”
另一邊,魏硯聲等在魏臨淵的凈房外。
他絮絮而言:“大哥,塵兒也太傻了,為了拿回筆,在雨中站著,若是惹了風寒,她那小身板受得住嗎?”
解腰帶準備沐浴的魏臨淵覺得魏硯聲聒噪:“你沒事兒就回去!”
魏硯聲輕咳一聲:“有事兒!大哥,我也想要一支你親手做的白玉筆。”
因為一支白玉筆惹出這么多亂子,魏硯聲還在外邊求筆,這腦子怕是早就廢了!
魏臨淵剛要開口呵斥,就聽魏硯聲說:“都是弟弟妹妹,大哥不能厚此薄彼呀!”
厚此薄彼?
魏臨淵脫褻衣的手頓住,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忙。
他輕咳一聲:“好,他日我送你和韞玉一人一支白玉筆。”
魏硯聲聽此,心滿意足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