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場時,望向了魏臨淵,她嘴角噙著淡笑。
沈輕塵則一直都注視著安陽郡主的一舉一動,見她直接去找了同樣觀戰的沈輕月,而沈平之卻不在。
不多時,魏硯聲上場了。
沈輕塵給他鼓勁,拍著手,跟魏硯聲的同窗,和女學的同學為他加油。
魏臨淵和江讓自是一臉寵溺地盯著自家弟弟的一舉一動。
這時,一個添茶水的小丫鬟將熱茶倒在了魏臨淵的身上。
她誠惶誠恐地跪下:“奴婢該死,奴婢該死!”
蕭策起身,忙幫魏臨淵抖落茶葉和水漬:“你這婢女,是哪個學院的?竟然如此做事?”
“奴婢是四門學學院的,第一次在此服侍,求貴人饒命!”
婢女跪在地上,磕頭不止。
魏臨淵寒涼的眸子望了沈輕塵一眼,她目光猶如星子閃耀,隱隱興奮,嘴角都掛著遮不住地淡笑,看得魏臨淵無奈又想笑。
他被算計,應了她的猜測,她竟然如此高興?
江讓想到了魏臨淵之前提點他的話,他低聲:“表兄,你這”
“無礙,”魏臨淵起身,“我去換套衣裳。”
江讓頷首,他也起身:“表兄,小心。”
魏臨淵卻偏頭示意身旁的蕭策:“你在這陪著蕭世子就行,我去去就回。”
他起身走了,走得格外顯眼。
沈輕塵一頓。
她明白為何魏臨淵今日穿的是紫色的衣裳了,矜貴煊赫是一方面,主要是為了扎眼,任誰看都能在茫茫人海里看到他魏臨淵。
她彎彎唇角:“別說,他也挺壞!”
沈輕塵也起身,跟了過去。
馬場后的宅院里是供休息飲茶和換衣裳的房舍,再有就是一排馬廄。
因為這是一年一度舉行皇家馬球賽的地方,有一處名為“金烏”的院子則修繕的極為雅致,待到有皇家賽事還會再修繕一番供皇家貴族享用。
其他院落,平時則供世家貴族和太學、四門學所用。
魏臨淵被那小丫鬟引到了金烏院,他在門口頓住腳步:“你確定本將軍在這更衣?”
小丫鬟點頭:“將軍的小廝侯在這里。”
進了屋內,魏臨淵掃了一眼室內,桌案上有茶果。
魏臨淵坐了到了桌前。
那小丫鬟則給魏臨淵斟了茶:“將軍稍坐,奴婢去找你的小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