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抬下巴:“你家小姐不舒服,你給她擦洗一下,讓她在車里休息。”
白芷頷首。
她以為沈輕塵之所以被魏臨淵送回來就是因為身體不適,并未多想。
魏臨淵則折返馬場。
他此時已然從沈輕塵的話語里斷出了下西域迷香的人是安陽郡主,與他猜測并無二致,安陽郡主在將計就計,她想委身于他,坐實了兩人的婚事。
魏臨淵眼中的冷色分外陰鷙。
這種滿心算計的他的女子,他不僅不喜,且會敬而遠之。
魏臨淵回到觀賽臺時,魏硯聲已經在準備決賽,而江讓、蕭策都不在,安陽郡主也遲遲未來參賽。
不多時,江讓匆匆趕回,看到魏臨淵安然無事地坐在這,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
江讓過來,端起茶盞,想了想又放下了。
他不敢喝。
魏臨淵低聲問:“安陽郡主如何了?”
“呃,我和蕭策過去的時候,看到沈平之用釵環刺傷了自己,十分克制,倒是安陽郡主主動的投懷送抱,她被蕭策劈暈,帶回了府上!”
江讓說這話的時候,耳尖泛紅。
魏臨淵微微點頭:“予安,你可是在金烏院內尋到的安陽郡主?”
“表兄如何得知?”
江讓詫異。
他與魏臨淵商定好的,因為與蕭策的關系,不愿看到安陽郡主明珠蒙塵。
所以,魏臨淵起身離開,借口去換衣服,便一去不回,再由江讓領著蕭策過去找魏臨淵,讓蕭策親自救下安陽郡主。
只有江讓與蕭策二人知曉此事,江讓為大理寺卿,最是嚴正清明,自然不會多說一字讓安陽郡主委屈。
而江讓也派了大理少卿領人以查案為名,截住了沈輕月等人。
江讓見魏臨淵臉色不虞,他覷了一眼沈輕塵空了的位置。
他低聲說:“你可是擔心沈輕塵?我派人尋了她,她在府上的馬車里。”
魏臨淵一頓,神情不自在。
他只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,便不愿再開口。
江讓思忖片刻,他有了猜測:“表兄,安陽郡主自愿入局,她想嫁給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