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平之、沈望之、沈恩之,包括沈輕月,他們都有一個與她相同點,都有一副讓人驚艷的皮囊。
奈何他們出身低微些,沈升的官職低了點。不然,他們若日日美衣華服,必然是京城有名的風流公子哥。
安陽郡主難道看中了沈平之清俊精致的臉?
江讓正在講《破陣曲》,卻見沈輕塵走神兒,他冷聲道:“沈同學神游在外,可聽懂為師所言了?”
沈輕塵臉上猝爾緋紅一片,很是羞愧。
她低著頭不言語。
見到沈輕塵嬌羞柔媚的模樣,江讓怔然,他攥緊了手,垂下眼眸:“都認真些。”
江讓公務繁忙,一月只授課四堂,還是看在皇后支持女學的面子上,所以,他的課,從無人缺席,更別說課上走神兒。
沈輕塵確實不好意思。
江讓講完,讓學生自行練習,他來指導。
到了沈輕塵時,江讓看到沈輕塵用了撥片彈奏《破陣曲》,他伸手拿起銅撥片。
這撥片的形制、打造,很像他從表兄魏臨淵那要來的那幾枚,出自魏臨淵軍中造辦所的工匠之手。
江讓擰眉,放下撥片,他沒問。
倒是安陽郡主拿過撥片查看,她低聲道:“沈輕塵,不成想你還有些本事,竟然知道要用撥片了?”
她仔細看看,未見撥片有所不同。
安陽郡主興致缺缺地將撥片還給了沈輕塵,她白了沈輕塵一眼:“你可別忘了你和沈輕月的賭約。”
沈輕塵點頭,一臉和氣:“說起沈輕月,郡主可知她近日為何沒來上學?”
安陽郡主眼光閃爍,她撥弄琴弦:“本郡主哪里知道,你若想知道她為何請假,不應該去問蘇夫子嗎?”
蘇夫子早就說了——沈輕月病了。
沈輕塵笑笑,沒多說什么,愈發篤定安陽郡主和沈平之之間不單純。
下了課,江讓騎馬在前,沈輕塵上了車跟在后面。
白芷不解:“小姐,表少爺這是要領著我們去哪?”
“找一家茶肆,有些話與我說。”
沈輕塵撩開簾子看向外邊,車水馬龍,人流如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