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來,減輕了我的擔子;二來,塵兒日后嫁了人,也可以在夫家當好主母,”太夫人目光意味深長了些許,“就拿予安來說,若是塵兒日后嫁給了予安,那你姑母都輕松了。”
江讓?
太夫人怎么又打起給她和江讓議婚的主意了?
魏臨淵攥緊了手,垂眸道:“祖母可是聽到下午茶肆的謠傳了?”
太夫人不解:“照野也知道了?”
魏臨淵看了一眼沈輕塵,語氣淡然:“孫兒也在。那阮姑娘對塵兒出言不遜,是因著與予安的婚事不成。她已經(jīng)向塵兒道歉了!”
竟然是這么回事兒?
太夫人有些失望:“這么說那阮家姑娘說予安和塵兒在云樓茶肆相會是假的?”
“假的,孫兒也在場,是我與予安相聚閑聊,因得了祖母讓我去請谷主夫婦的消息,才把塵兒接去茶肆的。”
魏臨淵端起茶盞,撇撇茶葉沫:“畢竟。那谷主夫人與塵兒交好,塵兒邀請更便宜些。”
沈輕塵看著替她解圍,撒謊都不打腹稿的魏臨淵,她忍著笑,硬生生地憋紅了一張小臉。
她看向太夫人,果然,老人家一臉的失望。
沈輕塵坐過去,她攬過太夫人的胳膊撒嬌:“祖母,塵兒想在祖母膝下多呆幾年,盡孝道。”
魏臨淵的咳嗽聲傳來,很是激烈。
沈輕塵看向魏臨淵,不知是不是茶水太燙了,他燙了嘴,才咳成這樣。
只見,魏臨淵眼中含了一汪咳出來的清泉,看向沈輕塵的眼神,有了幾分怨懟,像是她給了他委屈一般。
他拿出巾帕擦了擦嘴,對上太夫人關(guān)切的眼神:“孫兒無礙。”
沈輕塵則會意了魏臨淵方才的神情。
她沖魏臨淵閉了閉眼,心想:不就是沒說幫忙主持中饋的事情嗎?
她現(xiàn)在就說!
沈輕塵又說,“江表哥對我無意,祖母日后別再提此事了。另外,母親因為沈升磋磨,無心中饋之事,輕塵在沈府時就在管家,如今有祖母再次教導(dǎo),輕塵一定不會讓祖母失望。”
除了跟江讓不可能在一起的話不是很中聽,剩下的都是體貼話。
太夫人摟著沈輕塵:“好孩子,以后祖母教你的更多。”
她又說,“對了,以前繡房的方娘子回了京城,我讓她過來指導(dǎo)你針線女紅。”
“謝謝祖母!”
沈輕塵的女紅堪稱慘不忍睹,要比古琴還差,她聽此,兩眼發(fā)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