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星兒她還沒放下我,”江讓郁悶地舉起酒杯,猛喝了兩口,“她打著陪我祖母的名義住到了府上,我只能躲出來了。”
江讓忽而笑出了聲:“表兄放心,我不打擾你,我還是住你隔壁的院子——青梧苑,你一會兒讓墨畫和墨書去收拾下,我搬進去。”
魏臨淵捏著酒盅的手頓住,他挑眉:“青梧苑?”
“啊,我之前來府上小住,不是一直住在那嗎?”
江讓笑容不減:“表兄放心,我每晚都過來找你下棋、喝酒,品茗,也可以陪你過來練武。”
“練武就算了,我怕我失手再拿槍把你捅成篩子!”
說完,魏臨淵氣悶地將酒盅放下。
伺候二人吃酒的墨畫忍著笑,臉憋得發(fā)紅。
忽而,一陣婉楊的古琴聲從給隔壁傳來。
江讓大驚失色:“誰住在青梧苑?”
魏臨淵抬眸,聽到動聽的音色,嘴角微微上揚:“沈輕塵!”
“外祖母竟然把青梧苑撥給她住了?”
江讓竟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,青梧苑與翰墨軒是不相上下的雅致院落,他小住一直住在青梧苑,沒想到而今卻是沈輕塵的院子。
“有何不可?”
魏臨淵勾唇:“你要知道咱家沒有女子,沈輕塵的到來,彌補了祖母的遺憾。”
江讓按了按眉心,有些氣悶。
他又頓住,仔細聽琴音:“她怎么進步這么大?”
魏臨淵垂下眼眸,不言語。
江讓忽而抬眸看向魏臨淵:“表兄指點她琴技了?”
“是又如何?”
魏臨淵反而變得十分坦然:“我不愿意她輸給沈輕月和安陽郡主,丟她自己的臉,也讓我跟著臉上無光。”
江讓抿了下嘴唇:“僅此而已?”
“不然呢?予安,以為應當如何?”
魏臨淵的桃花眸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,很淺,很淡,讓人捉摸不透。
江讓沒再說話,他想到了沈輕塵用的兩個通撥片。
而后兩人便開始談論朝中之事,沒再提沈輕塵。
席面扯下去后,墨書給魏臨淵和江讓上了蜜汁梅子茶以解酒。
魏臨淵盯著江讓的那茶盞,出神了片刻,他垂眸抿了一口茶。
就聽江讓喝了后,對此茶大加贊賞:“這出自哪位廚娘之手,味道甘醇,酸甜可口,是我喝過最好喝的醒酒茶了!”
魏臨淵一頓,剛要開口,就聽墨書得意揚揚地說:“這可不是廚娘做的,是四小姐做的。她剛到府上就腌漬了一大翁,將軍喝光了,我就再去取,十分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