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,她沒嫁成三皇子還被害死,可這一世,她也沒想過與鎮國將軍魏臨淵之間有所瓜葛。
看到沈輕塵踟躕的模樣,魏臨淵又開口道:“若來日,魏某得塵兒青睞,聘爾為婦,魏某愿在親族面前立誓,唯你一人,不納二色。”
他沉聲篤言:“不拘你為后宅婦人,你可只為你自己,自在隨心。”
沈輕塵被魏臨淵“驚世駭俗”的言語震撼了,她沒想到魏臨淵帶她來學騎馬,竟是為了跟她剖白自己的一番心意。
魏臨淵發現自己今日的舉動似乎嚇到小狐貍,她不再說話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另一邊,江讓在大理寺沒等到沈輕塵,而是等到了墨書和白芷。
兩人傳達了沈輕塵的意思,還有魏臨淵的想法,可江讓卻高興不起來。
他冷聲問墨書:“表兄派你過來與我說,他人呢?”
墨書沒拿江讓當外人,都是自己公子,他笑著說:“將軍在馬市買了一匹白色的駿馬,他去教四小姐騎馬了。”
聽此,江讓心頭一滯。
回想他回江府直直奔到他母親院中,說了那句——“母親,沈輕塵及笄后,你上門去提親吧!”
一句話,嚇得他母親魏瀾手里茶盞都砸在了地上。
魏瀾怨他出爾反爾,明明可以成就好姻緣,他偏偏拒婚,讓沈輕塵丟了臉面,現下又要求娶人家,簡直是胡鬧。
可江讓是鐵了心了,撂了狠話就出了門。
眼下,他聽到表兄魏臨淵親自教授沈輕塵騎馬,他心更亂了。
江讓抬眸:“表兄是何時答應教表妹她騎馬的?”
白芷覺得江讓這話問得奇怪,她又說:“很久之前啊,小姐的古琴也是少將軍教的,再教小姐騎射,有何不妥?”
看似沒有任何不妥,可江讓心里就是很難受。
這種想要發泄的壓抑心緒,江讓都放在了查抄望平書局之事上,他騎在高頭大馬之上,目光寒涼。
“來人,將那些爛詞淫糜的廢書都給本官搜出來,查封望平書局。”
掌柜胡五過來求饒,被一馬鞭抽到地上,他趕緊給伙計使眼色,讓他去沈家報信。
沈輕月正在吃冰酪,就見小伙計跌跌撞撞地奔了進來。
“小姐,不好了!大理寺把書局查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