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墨的一番話,讓何氏啞口無言。
“二伯母,哥哥雖然頑皮,好在事情沒有傳揚出去,不然讓有心人知道了,說是你們挑唆哥哥這么干的,可就說不清楚咯!
子墨,你還是同忠伯和溫嬤嬤一起去趟寒梅居,把東西都拿回來叭,不能讓人壞了二伯他們的名聲呀。”
長寧說話的語氣,簡直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純真。
“顧長寧,你……”何氏氣得胸口起伏,可又找不到反駁的話。
“二伯母不用客氣噠,爹爹說了,家丑不可外揚,實在找不著的,給錢也行。”顧長寧替何氏把后路都想好了。
折騰了半天,何氏什么好處沒撈到,還得倒貼,真是欲哭無淚。
打發(fā)了何氏,顧長寧又趕緊去看顧景之。熏香雖然換了,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,顧景之還是虛弱得很。
溫嬤嬤本來是留下伺候顧景之的,他擔心長寧吃虧,讓溫嬤嬤去看長寧,如今屋里就他一個,咳的實在難受,正吃力的夠桌上的茶杯呢。
“爹爹要喝水嗎,長寧給您倒。”一路小跑回來的顧長寧,額頭和鼻尖都是細密的汗珠。
“長寧,二伯母沒有為難你吧。”顧景之滿臉擔憂。
“沒有,二伯母回去了,還要把哥哥搬走的東西都送回來呢。”顧長寧仰著頭,笑得一臉天真。
“長寧真厲害。”顧景之的稱贊發(fā)自肺腑。他這個二嫂,可不是好對付的。
“爹爹,咱們把下人都發(fā)買了,確實不太方便,還真得再添置些呢,趕明兒讓溫嬤嬤和忠伯去物色幾個來才是。”
添置下人的事情得趕快落實,不能再讓李南枝他們安置眼線進來。
顧景之拿手帕替顧長寧擦去額間的汗珠,帶著笑意說,“不急,我已經(jīng)讓人幫忙物色了,下人很快就會被送來了,到時候你給自己挑兩個可心的丫鬟。”
顧長寧爹爹越發(fā)崇拜了起來,爹爹雖然纏綿病榻,對家里的事情卻早就有了安排。
難怪趕人的時候那么堅決,有這么厲害的爹爹,長寧也要更加努力,多像今天這樣幫他,才不會丟爹爹的臉。
父女倆正說著話呢,一道帶著陰濕氣息的聲音傳入屋內(nèi),“顧四郎,也有你求我的時候,真是難得啊。”
顧景之勾了勾唇,“晉王殿下來的那么快,該不會這些年一直等我的信吧。”
“想得美,本王不過是百無聊賴,來你這看看熱鬧罷了,話說你怎么突然開竅了,要換掉府里的下人。”晉王說著,就自顧自在顧景之身旁坐了下來。
顧長寧看著二人你來我往,雖然嘴上不饒人,看得出來兩人交情匪淺。
晉王長得十分好看,身上穿著鮮艷的紅色長衫,嘴上抹了口脂,指甲涂了丹蔻,黑瀑布似的頭發(fā)自由地披散著,讓人分不清楚性別。
顧長寧迎了上去,甜甜的說,“漂亮叔叔,你就是爹爹的好朋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