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為顧星辰很快就會帶人來興師問罪,可一天過去了,一點兒動靜都沒有。
碧珠松了口氣,“小姐,看來咱們太高估顧星辰了,他沒那個腦子。”
顧長寧卻不這么認為,這事太反常了,他們指不定在憋著什么壞呢,她可不能坐以待斃。
考核過后,顧景之想讓顧長寧休息幾日,可顧長寧比之前更刻苦了,除了讀書寫字,還非要跟著顧景之學作畫。
顧星辰則依舊是爛泥扶不上墻,人影都找不見,被找急了,何氏才派人來說顧星辰生病下不了床,在寒梅苑養(yǎng)著呢。
到底是顧星辰的親生父母,顧景之也不能硬去要人,便專心教導(dǎo)顧長寧了。
前幾日的考核,兩家的孩子都敗在顧長寧的手上,二房、三房同仇敵愾,尤其是何氏和宋氏,每日組團罵顧長寧都成了固定節(jié)目了,一來二去,關(guān)系都緩和了不少。
“二嫂,天天把星辰留在寒梅苑,不正稱了顧長寧的心意嗎,你沒看那日考核,她一口一個爹爹,老四被她哄得都找不著北了,我看那小蹄子是想把老四的家產(chǎn)都誆到手里呢。”
何氏嘆了口氣,“你說的我都明白,可老四他不厚道,對咱們星辰又打又罵的,挨的鞭子還沒好利索又弄得滿身是傷,我真不忍心讓他再去青竹居受苦。”
“咱們還真是小瞧了顧長寧,誰能想到她不聲不響的就成了老四的嫡女,她這么有心機,咱們二房、三房的孩子全都著了她的道了。”
何氏深以為然,“可不是,長樂還好吧,我們星宇自打考核之后就一直關(guān)在屋子里,愁死我了。”
想起女兒那蔫頭耷腦的樣子,宋氏就恨的牙癢癢,可面上依舊不動聲色,
“長樂年紀還小,以后有的是機會,顧長寧真是太狡猾了,寫五言絕句,這明顯就是鉆空子,御賜的天祿凝香本就是星宇的。”
提起天祿凝香,何氏想起了兒子交代的話,話鋒一轉(zhuǎn)道,
“星宇以后是要考科舉的,這點小事算不了什么,倒是長樂,顧長寧有了嫡女的身份,以后怕都要壓她一頭了,明明長樂才是聰慧的那一個。”
何氏的話成功激起了宋氏的勝負欲,她眉眼一冷,“顧長寧不過是僥幸而已。”
“我也是這么說的,過幾日侯爺要宴客,我聽說柳先生也要來的,到時候讓長樂展示一下她的畫畫絕活,必定能扳回一局。”
“二嫂說的是丹青妙手柳先生?”宋氏眼里頓時有了光,她家長樂最擅長的就是畫畫,要是入了柳先生的眼,夸贊一兩句,收了長樂做徒弟,那可就揚眉吐氣了。。
“正是呢,帖子是侯爺讓二爺安排人送的,我親眼瞧見了的。”
聽了這話,宋氏再也坐不住了,找了個由頭告辭了。
等宋氏走遠了,何氏才不解的問,“二爺,星宇這是什么意思,為什么要想方設(shè)法讓顧長樂露臉呢?”
顧景煜沒好氣的丟下一句,“你照做就是,問那么多干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