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承泰用袖子擋著半邊臉,惱怒的眼神帶了殺意,盯著姚青凌:“還不放我下來!”
青凌沒動靜,似笑非笑地瞅著他。
連承泰咬牙:“姚青凌,那幅畫——”
青凌面色微動,拂了下袖子,兩個跑堂將人放了下來。
樓下的人一看人下來了,以為“財神”真的要拋銀子了,歡呼了起來。
將店內的熱鬧氣氛推向更高,連路過的狗都要進來看看。
連承泰被“財神”二字架在火上烤,不得不拿出錢袋散銀子。
然而他出門在外,仗著王爺的身份,去哪兒需要花錢?哪個不是捧著他,把金銀珠寶送到他跟前的?
他的幾個侍衛拿出的錢袋,只有幾塊碎銀。
青凌笑著說:“我店里準備了幾十貫碎錢找零,可以借給王爺,您寫張借條即可。”
頓了頓,又看向陶、邵二人,“您二位也一樣?!?/p>
連承泰今日的怒火到了最高點,差點背過氣去,咬牙切齒:“本王還需寫借條?!”
這是在羞辱他!
姚青凌:“哦,展行卓也沒什么錢,借了我的錢不還。你們應該聽說,他抵押過玉佩的事吧?”
信王:“……”
他憤怒地寫下欠條;因為太生氣,那連著的筆畫都像燃著的火焰。
姚青凌收了欠條,叫人拿來十貫錢,在二樓往下拋。
她自己拋還不盡興,拉著連承泰和陶、邵二人一起。
大把錢撒下去,賓主皆歡。
連承泰撒錢的時候還真被歡喜熱鬧的氣氛感染,撒錢撒得愉快又痛快。
等撒完,回頭對著姚青凌,想到那是他的錢,笑容瞬間消失,陰沉下來。
他冷聲道:“姚青凌,關于展行卓的消息,你不聽也得聽?!?/p>
“他在洛州過得很好。當地官員上奏折,說他已經完成地形勘測,做了新的規劃。朝廷對他的表現滿意。相信不日,他就要回京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