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姚青凌那里受到的氣,必須從其他地方散出去。
叫了幾個(gè)貌美的姑娘陪著,又讓琴技舞技最好的姑娘表演。
他們仨喝著美酒,聽著舞曲,不忘議論姚青凌的絕情。
“……狼心狗肺的東西,居然讓她過好了。不能讓行卓知道。若讓他知曉,姚青凌完全忘記了他的恩情,把他人都忘了,該多難過。”
邵文初這時(shí)候忽然道:“周芷寧已經(jīng)服了奴役,也算是為那件事付出了代價(jià),受到了懲戒。該是時(shí)候?qū)⑺龔乃巨r(nóng)寺接出。”
陶蔚峴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神色間有些心疼。
從周家出事后,周芷寧承受了太多,她吃了太多的苦,也受了罪。
早知如此,不該讓展行卓照顧她;他的妻妾不像姚青凌那么霸道狡猾,事情也就不會(huì)到今天這地步了。
只是,他從未是她的未婚夫;周芷寧的心里也沒有他。
陶蔚峴又想起那些夜晚聽到的琴聲,那么美妙。
他晃了神,再回過神時(shí),信王已經(jīng)同意,由他去司農(nóng)寺,將周芷寧買回王府做奴婢。
在澧朝,官奴婢是可以買賣的。
這樣一來,周芷寧不用在司農(nóng)寺做粗活。到了王府,她雖然還是奴籍,但跟隨在信王身邊,與小姐無異。
她留著奴籍,朝臣和百姓也就沒有攻訐之處。
陶蔚峴卻說道:“還是由我買下她吧。”
“信王畢竟是皇族,太后和皇上都看著,多有不便。再者王妃乃大族出身,她母族恐有議論。”
連承泰想了想,把這機(jī)會(huì)讓給他了。
邵文初深深看了眼陶蔚峴,陶蔚峴端起了酒杯,笑著說:“那就預(yù)先祝我們事成,連同行卓一起,早日在京城團(tuán)聚。”
回去后,連承泰連夜將姚青凌的話寫在信上,給展行卓送過去了。
他還在信中刻意強(qiáng)調(diào),姚青凌對(duì)他們的過去非常冷淡。
他還寫姚青凌看到藺拾淵的眼神。
“……亮如燦星。他一來,本王與蔚兄文初兄,皆被遺忘,她眼中只剩下藺。”
碎嘴王爺將姚青凌的罪行寫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,也不忘寫一下,他們已做好準(zhǔn)備,將周芷寧從司農(nóng)寺接出來。
展行卓收到信,不想相信姚青凌竟然絕情至此。
呵,離開他,她能過得這么好?
侯府那些人怎么可能放任她拋頭露面,給侯府丟臉。
姚青凌見利忘義。
她依傍的肯定不是藺拾淵;藺拾淵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人物,她才走得近?